頭心尖尖,眼大如鈴,袒胸露乳,手持鋼叉的小鬼,從牛頭、馬面手中接過拴著龐士龍和李浩然拘魂鏈,便往第一殿中拖拽。
興許是受了重傷,胖子龐士龍被拉的踉踉蹌蹌,險些跌倒,被拖拽著進了殿中。而李浩然倒也配合,沒等小鬼使勁,便自覺的進了殿來。
地府第一殿甚是寬廣,大殿正中立了一案臺。案臺右手豎了一座鏡臺,鏡臺高丈許,面朝東方懸掛著一面鏡子,鏡寬十圍,上面橫刻著七個大字‘孽鏡臺前無好人’。案臺左手立了一座書架,書架上只放了一本厚重的線裝軟本,書面上也有書寫著三個流金大字‘生死簿’。
秦廣王生的好生威嚴,一字眉,絡腮鬍,國字臉上透著剛毅,炯炯有神的雙目看的人不寒而慄。
“龐士龍,隋元年生於幽州汴京城,千年修道,本就是瞞天過、海偷天換日之輩,地府中人不曾拘你等來此,為何還自行闖獄,難道說欺我地府無人嗎?”秦廣王怒目圓瞪,字字猶如春雷落地,震的人兩耳嗡嗡的直響。
“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成就元神之輩更加是脫了輪迴不入地獄,早就跳出了五行之外。不受你們地府管轄,為何要拘我來此。”龐士龍心中雖然心慌意亂,但嘴上去毫不示弱。
“哼~~你們人間修士屢次壞我陰司規矩,我陰司雖然沒有能力拘你等來此。但你等竟然敢無視九天界的律令,私闖地府,難道說也不把九天界放在眼中嗎?”秦廣王拋地有聲的說道。
“我等修士就是闖地府,也自有九天界的人來管,還輪不到你們地府說了算,還不快點把我放去還陽,錯了時機耽誤了復活的時間,自有人會為我出頭。”龐士元早年拜在海外一高人座下掛了個記名的弟子,倒也有些個底蘊,雖然心中害怕,卻也不是太把這秦廣王放在眼裡。
“哈哈哈~~難道我堂堂地府十殿閻王,還害怕了你不成。來人呀!給我把它拘上孽鏡臺,給我好好定他生前過錯。”
“是,大人!”小鬼一下拘了龐士龍便朝孽鏡臺上拖去,雖然不甘,但怎耐已經受傷的龐士龍,不論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孽鏡臺。
這懸掛在孽鏡臺上的巨大鏡子,猛的一道波紋亮起,慢慢顯出了龐士龍的身前一幕幕,雖然沒有絲毫聲音,但鏡中畫面完完全全的展現了龐士龍的一生。龐士龍這一生雖然是個修士,但倒也做了不少了惡事,漸漸紅光一閃鏡中畫面消失掉了,慢慢浮現出一個八字。
“我倒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原來生前也是個殺孽深重之徒,小鬼還不給我把此人送去八殿閻君都市王處聽後處置。”秦廣王吩咐下去便不再理會不斷嘶喊著的龐士龍。
李浩然看了這一幕微微一驚,暗自盤算了一下,發現自己倒也沒什麼惡跡,心中多少有些放寬。
“李浩然,生於唐五百二十年大唐國吳郡城,二十三年修道,成就道基境界,前途無量,為何也會來此。”秦廣王好像早就知道李浩然身份來歷,隨口問道。
“在下受仇家殺害,不幸身死,這才來此,還望閻君明查。”李浩然不亢不卑,微一抱拳說道。
“待我查查,你生前善惡。”秦廣王翻手一招,左手書架上的‘生死簿’穩穩的落在的案頭。秦廣王仔細的翻了幾下,目錄驚訝之色,只見這生死簿上印著李浩然名字的一頁,除了名字三個字,便一片混沌。不論秦廣王怎麼輸送法力,都於事無補。
嘆了口氣,早就知道此事蹊蹺的秦廣王,見分不清這李浩然善惡,便也不想再做糾纏,張嘴說道:“小鬼,領了這人送去五殿閻羅王處聽後發落。”
李浩然為微微一愣,朝秦廣王鞠了一躬,便隨著小鬼朝第五殿走去。
這李浩然前腳剛走,這秦廣王頭上便流出一頭的冷汗,心中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