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點頭道:“也不與小嫂說那些客套話,在孃家我就性子軟慣了,看見她我就想躲……”
“躲過這一個,再來一嫂子你怎麼辦?回頭讓人說你個厚此薄彼,你更是難堪,你可不是自個兒,不還有四爺呢麼!”葉雲水提點著夏氏,她這人總想的太淺,不知往後打算。
“小嫂說的對!回頭這事兒我直接與我兄長說……”夏氏算是轉過了彎來,葉雲水笑著看她上轎離去,苦笑搖頭。
對秦慕瑾和夏氏,葉雲水仍保留了心思,秦慕瑾沒有爭世子位的意思,就怕夏氏孃家人攛掇著,夏氏又是個沒主意的……她今兒辦這事兒雖是給足了夏氏面子,卻也是在告訴她和她的孃家人,秦穆戎和秦慕瑾兄弟情深,但不代表情薄了不會翻臉。
那位舅太太可是個狡猾的沾了毛能鑽狐狸窩的,不會聽不懂她的話。
又過了一日,秦穆戎給葉雲水帶了個訊息。
明啟帝正式下了旨意,祁善承鎮國公爵位,沒降等,依舊是國公爺,不過祁善往後不得入仕,不過國公府的家產頗豐,也全都落了祁善的名下。二日後老國公爺出大殯,然後再談分家之事。
葉雲水心裡頗有酸楚,“出殯隊伍路過咱們這兒吧?在門口搭個靈棚吧,不衝旁人,看太后、小公爺咱們也盡份心思送老國公爺一程,國公爺一薨,祁善那幾個兄弟都不是省心的,分家時少不得你出面。”
秦穆戎點頭,“這我都打點好了,有太后在,他們不敢造次,你放心就是。”
葉雲水不再多言,又問起了周靈珊的夫婿曹夢逸,秦穆戎言道:“曹夢逸被打了二十板子由他老子領回去了,不過周家藉此提出和離,曹家也點頭了。”
“回頭等府裡的事忙完,婢妾去看看靈珊。”葉雲水對周靈珊的狀態很是惦記,“好歹姐妹一場,上一次太后壽誕也沒說上兩句話。”
“周夫人會來找你的,你等著就是了。”秦穆戎說出這話卻讓葉雲水略顯驚詫,不過轉念一想,周靈珊與曹夢逸和離,與葉雲水也脫不了干係,只等周夫人來時再商議了。
國公府出殯之日,秦穆戎與葉雲水到門口送了一程,繫上白孝,他們與鎮國公府也是沾著親的。
看著祁善的狀態恢復些許,葉雲水的一顆心也算放下,可是以往那雙桃花眼中的光芒已不復存在,換上的是一層帶著距離的冷漠。見著葉雲水也在,祁善特意過來叩了頭,葉雲水觸景生情留了眼淚,祁善嘴角牽了牽,轉身闊步而去,帶著前所未有的蕭瑟和決絕……秦穆戎擁著葉雲水的手緊了一分,待出殯隊伍行走過去後陪著她回了“水清苑”。
幾日一晃而過,轉眼就已是八月初一,明日便是秦穆戎的兩位舅父攜家眷到來的日子。
葉雲水這天一大早便起了身,收拾妥當後開始吩咐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灑掃收拾,那一盒又一盒的禮品分門別類的裝好,其中一部分是給夏氏預備的,自是讓人裝好送了那院子去。
王府這一日連侍衛都多了一倍,顯然是怕王妃大祭這前後的時日出些差錯。
這些日子的王府是最苛刻的幾日,對僕人們也格外嚴厲,各院子嬤嬤每日教一個時辰規矩,稍有差池犯錯的則加倍重罰,幾日下來,院子裡的喧鬧和嬉笑已是不見了蹤影,各個都規規矩矩行事,生怕錯上一星半點兒的捱了板子。
宋嬤嬤自也是得了這樣的吩咐,好在葉雲水不是那刻薄的,該罰的也罰,總不能旁的院子都罰就她這兒免了規矩,被人詬病,只是讓執板子的婆子們手下留些分寸,那些個真鬧騰的沒二話說,全都打發直接賣了出去,由此也讓葉雲水又換出去一批院子裡的眼線。
後院的四個侍妾都聚了葉雲水的屋子裡,研究著衣著裝扮,往年的祭祀輪不到她們上前叩拜,今年乃是大祭,連家生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