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到蜀王門下。
聽說當年飛虎軍中的第一虎要投到自己門下,李恪先是吃了一驚,接著便動起心來。萬暉的那道奏章呈遞給太宗後,太宗只用一個“密查”,就搪塞了過去。
李恪心裡一直不服這口氣,他想按照岑文字的點撥“順瓜摸藤”,可這藤似乎也不大好找。如果能把遲德立延至自己帳下,沒準就能順著這個瓜並摸出那條藤來呢?畢竟此人跟了侯君集很多年,對侯家的事兒應當知道得很多。想到這兒,他決定接見遲德立,看看這個人再做決定。
李恪讓人先把遲德立安頓在客廳裡,等了半個時辰,他自己才步出書房來向客廳走去,可以說是端足了親王的架子,為的是先煞煞這遲某人的銳氣,沒想到這位昔日飛虎軍第一猛將身上早就沒有了半點桀驁之色,木然坐在房中,看著插在花瓶裡的一枝海棠花發愣,一副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樣子。
遲德立眼睛看著那株海棠花,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個海棠,就是為了即將成為太子妃的侯海棠,如果侯君集因為萬暉這件事成了犯官,那麼他的女兒自然也就成不了太子妃了,而他身為侯君集的義子,理所應當,就成了海棠的良配。
李恪走上前意味深長地道:“多好的一枝海棠花呀,可惜就要凋零了。”
遲德立身子一顫,回過頭來,見是李恪,趕忙單腿跪倒行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所求盡數說了。
李恪雙手將他扶起道:“將軍不必多禮,你也真是個情種,和太子爭女人,唉,這又哪裡能爭得過?”
遲德立聞言,更加難過,李恪偷眼觀察著遲德立的表情,接著說道:“將軍先在這兒住上一段日子散散心,瞅個功夫我向父皇上表推薦你到北方去領兵。國家正在用人之時,你這樣的將才閒著,實在太可惜了。”
聽李恪這麼一說,遲德立朝他深深一揖,急迫地說道:“殿下,求您幫幫我,那侯君集真是個大貪官呀,我早就聽說過萬暉告他的事兒,以前也不相信,可前些日子,我在侯府親眼看見過一張一百萬兩白銀的字據,才明白萬暉沒有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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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臉色一變:“那字據上寫了些什麼?”
遲德立回答道:“好像是說他在長安一家富戶存著這筆錢,可以隨時憑藉那張字據取用。”
李恪接著追問:“那字據現在何處?”
遲德立想了想應道:“應該就在侯府,侯君集把它收得很嚴實,末將也是偶然見過一次。。”
李恪心裡一陣狂喜,這不正是他期待已久的“瓜”嗎?他卻沒有把這喜悅掛在臉上,而是帶著一絲不屑,久久地看著遲德立,半晌才說道:“世人皆說無毒不丈夫,遲德立,你夠丈夫,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義父都肯賣!我還真服了你這股子狠勁兒了,這件事本王可以幫你,但你也要收斂一下心思,既然投到了我的府上,那你就算是和侯君集徹底劃清了界限,此事過後,安心為本王辦事!”
內心裡他已經相信遲德立的話了,他明白色字當頭一把刀,男人沒有不貪戀女色的。
遲德立見李恪允諾,狂喜道:“只要王爺能成全了小人,小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讓遲德立下去之後,李恪連忙讓人將自己的心腹全都招來,岑文字因為最近幾日要為太宗起草祭天的文告,在弘文館中離不開,但是權萬紀等人都盡數來了。
李恪說了遲德立的事情之後,就要進宮去稟告太宗。
權萬紀見狀,忙攔住了他:“不可,殿下忘了上次的教訓?侯君集手眼通天,你這裡進宮向皇上一說,他那裡立即就得到訊息,等皇上召集重臣們議上半天,就算是定下來徹查,這時間也耽誤了,差官到了侯府,還能找到什麼?此事萬萬不能透過聖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