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來這裡大開殺戒,他們原本應該在九原,應該在安西,應該在北疆,應該在遼東戍邊,保衛大唐的安全,抵禦所有膽敢冒犯大唐的敵人,可是現在他們卻在這個地方,像個惡鬼一樣索取這些無辜人的生命。
蘇麟也是失魂落魄的蹲坐在地上,在他不遠處,就是一具女人的屍體,下身**著,胸膛處被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還在淙淙的淌著鮮血,死不瞑目的雙眼帶著絕望。
也不知道是誰在她的生前冒犯了她的清白,蘇麟抬頭看著,試圖找出那個兇手,但是卻只是徒勞,這樣的事情,在這個營地裡發生的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個人。
就連那個剛剛進入飛虎軍,憑藉著一首出神入化的刀法,成為這次遠征軍當中最年輕的一名士兵的曾毅,那個見著女人就會臉紅,沒少被同袍老兵嗤笑的娃娃兵,方才不也是一臉貪婪的將一個土人女子拖進了營帳,在這片蠻荒之地上,第一次嚐到了女人滋味兒嗎!
蘇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對,還是錯,他手中的利劍應當是用來保家衛國,書寫蘇家兩代忠良的利器,可是現在卻成了沾滿了無辜土人百姓鮮血的魔杖。。
漸漸的,土人營地當中響起陣陣嗚咽聲,慢慢的傳播開來,所有的飛虎軍將士紛紛跌坐在地上,放生大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了剛剛被他們屠殺的土人百姓,還是為了他們備受拷問的良心。
滿地的屍體,大地都被鮮血浸成了血紅色,太多的鮮血彙集到了一處,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妖豔,再加上陣陣痛苦之聲,讓這個小世界顯得更加恐怖。
所有的一切,杜睿都看在眼裡,他在慶幸,也在惱恨,慶幸的是這些悍勇,淳樸的漢子們總算還沒有丟掉良心,還是一個人,惱恨的是,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殺戮,屠殺是錯,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向那些土人宣召皇威浩蕩,讓他們舉族來降?
杜睿還沒有天真到那個地步,歷來征服都伴隨著鮮血,戰爭都伴隨著殺戮,這是亙古不變的,即便是華夏民族,不也常常是同室操戈,大唐建立的過程當中,何處不是累累白骨,同情是毫無意義的。
杜睿後悔嗎?後悔帶人來這個地方嗎?
不!杜睿從來都不曾後悔過,即使再給他一百次機會,他也照樣會揮動長劍,指揮著他麾下的將士們夷平這個部落,夷平這個當在大唐前進道路上的部落。
熟知後世所發生一切的杜睿,要的就是為華夏爭一分元氣,最優秀的民族應該會當臨絕頂,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而不是讓那些蠻夷醜類來禍亂中華。
“都站起來!”
杜睿的聲音響了起來,那陣陣的嗚咽聲,痛哭聲為之一頓,所有人都看向了杜睿,許許多多的飛虎軍將士的雙眼當中突然迸射出了仇恨的目光,他們在恨杜睿,是杜睿將他們帶到這個地方的,是杜睿讓他們從一個滿身榮譽的大唐將士,變成了一個渾身鮮血的屠夫,劊子手。
()
杜睿硬著心腸,目光堅定中帶著鄙夷的看向了那些恨不得將他撕碎的飛虎軍將士,突然杜睿笑了,他的笑在這個修羅場中顯得幾乎和諧,就好像是一把利劍刺穿了每一個的胸膛。
“後悔嗎?後悔自己做了一把暴虐的野獸?”
蘇麟站起來走到了杜睿的身邊,輕聲道:“兄長!你~~~~~~~”
蘇麟生怕杜睿說出什麼刺激人的話,讓這些已經神志不清的飛虎軍將士再次變得瘋狂起來,一個人一旦變成了野獸,再想恢復理智,那根本不可能,要麼瘋狂的殺戮,要麼瘋狂的死。。
杜睿揮手止住了蘇麟,看著那些面帶仇恨之色的飛虎軍將士,接著說道:“你們就是在後悔,你們的心裡充滿了婦人之仁,你們想要洗脫自己的罪孽,你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