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戒日王請玄奘騎象巡遊天下,宣講說法,一時間在印度掀起了“大唐熱”,實際上也藉此以統一佛教教義,排除紛爭。
此時的戒日王已至暮年,北印度雖然還維持著表面上的統一,但是因為社會矛盾不斷激化,外貿蕭條,貨幣短缺。政體沿襲發多,但更加分散。已經隱隱出現了崩潰的徵兆,再加上戒日王本身沒有子嗣,更是為這個王朝的最終滅亡埋下了一個伏筆。
至於南印度,就更不用說了。小國林立,政出多門,在南印度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幾個藩屬,每個藩屬都有自己的軍隊、自己的行政系統和收稅機關。相互之間時常攻伐,戰爭不斷,烏煙瘴氣,哪裡還有半點兒西天極樂的樣子。
航行了數日,坎德拉港已經近在眼前了,用杜睿的話來說,他已經能夠聞到不遠處那佛陀的氣息,只是這股氣息現在被暴虐的空氣攪渾了。
“兄長!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來這裡?”
按照原先的計劃,並沒有天竺這一站,他們在越過印次大陸之後,就應該一直向東,繞過中南半島,回到他們此次航行的起點泉州,當然如果杜睿那個關於世界是個大圓球的理論是正確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在穿過保克海峽之後,杜睿突然改變了主意,讓艦隊折返向北,據杜睿說,他們將要到達的是天竺國。
杜睿看著遠處隱隱可見的燈火,笑道:“多多接觸一下未知的世界不是很好嗎?中原的佛教就源於這個地方,追本溯源,這是我們祖先留給我們的好習慣。”
蘇麟聞言,頓時一陣無奈,他的這位大舅哥什麼都好,就是對那個所謂的未知世界好奇心太重了,天竺他也曾聽說過,就在大唐的西方,翻過吐蕃高原,就可以到達了,雖然不曾真的到過,但是對於這裡,蘇麟卻沒什麼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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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我覺得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回家,我們已經出來三年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在大唐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杜睿聞言,他的心裡同樣有擔心,只不過這種擔心卻不會被他表露出來,反而勉強自己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放心吧!在沒有我這個做兄長的答應的前提下,芙兒不會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現在你的任務是熟悉這個地方,瞭解這個地方,然後為大唐帝國征服這個地方!”
征服?
蘇麟一愣,看向了杜睿,道:“兄長!你的意思是,將來我們會來這個地方作戰!”
杜睿一笑,道:“為什麼不?這個天下但凡是有土壤的地方,就應該為最高貴的民族佔有,而且這個地方的秩序太混亂了,他也需要一個管理者,來為他們重新制定規矩。”
在杜睿生活的那個世界,中國和印度之間的領土糾紛,直到杜睿重生的那一刻依然沒能得到解決,中國雖然拿到了阿克賽欽地區,但是卻失去了藏南,一條本不應該存在的麥克馬洪線硬生生的將中國數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劃歸給了印度。
但是現在,那條英國人規定的線不會存在了,因為整個印次大陸都將屬於華夏民族,那些劣等的興都斯坦人只配給華夏民族做奴隸。
一想到不斷的征服,將華夏民族推上這個世界的頂峰,一想到大唐帝國將會成為一個亙古爍今的龐大帝國,杜睿就掩飾不住的興奮。他無需是主宰,只要是這部華夏征服史的主角就可以了。
那天離開埃及的時候,在海上襲人曾問過他,何苦自己為難自己,杜睿已經想明白了,推動他的就是他自己,那個建立龐大帝國的夢想。
“延輝!我們將要到的這個地方,在幾百年前,也曾有一個人征服過它,真可惜,當時如果他能一直向東的話,將會遇上的就是戰國時期的大秦帝國,遺憾啊!東西方的兩大強國沒能在戰場上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