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氨煥φ摺輩鉸奈�瑁�坪躋丫�床壞揭磺小N壹泵θ貿雋肆礁鱟�唬�⑹疽饌跏酪姿�強梢宰�謖飫鎩�
“我的眼球……我的眼球……我的眼球沒了……”“被捆者”的頭微微低著,而且向一側傾斜,似乎是由於沒有力氣去支配自己的頭顱。他喃喃的說著,似乎這話只是來源於無意識。
“會找到你的眼球的……會的,不過你得吃點東西,好不好?”王世易安慰著“被捆者”,他是個善良的人。
“他怎麼了?”我問
“唉……”王世易指了指牆上“眼見莫論”的四個鮮紅的大字,然後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我發現王世易是一個有眼球的人。
我低下頭繼續吃飯,卻發現自己用筷子夾起的是一隻眼球——我發現我的餐盤裡裝滿了眼球。我轉頭髮現右邊的幾個女生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餐盤中的眼球,她們的嘴邊都流滿了白色的液體,她們都有說有笑。
——所有食堂裡的人都在吃餐盤裡裝滿的眼球,他們都有說有笑。
我簡直要把上輩子吃過的飯都嘔出來。我回到寢室,躺在床上肚子裡還是一陣陣的反胃。這時我接到了趙鄉下的電話,他說今天是中秋節,魔韻在盛世酒吧組織了一場演出,問我能不能幫忙去彈一下吉他。我正在考慮,這廝又突然告訴我說丁捷也許會去。
“滾牘操兒!”我於是這麼回答他。
過了一會我又接到了丁捷的電話,同樣是問我有空嗎,於是我就直接告訴她我不參加什麼演出。
“什麼演出啊?今天的冰鎮廣場有一場規模很大的馬戲表演,我一起去看好嗎……”
於是我答應了。其實我並不想去,因為我不知道該和丁捷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和她去什麼地方。
其實每次和丁捷見面大概都是如此,我們聊的不多,只是兩個人一起漫無目的的走,從果戈裡大街到中央大街,從步行街到冰鎮廣場。
步行街的盡頭搭著一座巨大的紅色帳篷,那帳篷覆蓋了整個冰鎮廣場上空。即便已經如此巨大,那帳篷還是一點點的向四周延伸著,整個城市和這個世界似乎都一點點的覆蓋在她的下面。我看不到它的邊際,帳篷的下面似乎是一把把死神的長柄鐮刀和一把把雷神用的粗大斧頭,那些鐮刀和斧頭都懸浮在天空。一把鐮刀和一把斧頭組成一個單位,如雙臂一樣做出各種動作,似乎是在操作著木偶的雙手。鐮刀和斧頭下面都連著幾根鐵鏈,那些鐵鏈都牽引著一個或幾個人。他們在空中飛舞著,伴著一陣陣強烈的進行曲不斷機械的完成著幾個象徵性極強的舞蹈動作。他們在空中飛舞著,或表現前進或表現理想,或表現鬥爭或表現無畏……
“這麼多的人在表演馬戲啊。”丁捷仰望著那些飛舞的人們,我看到她脖子和手臂上的鐵鏈正在蠢蠢欲動,如有生命的蛆蟲一般。
“可我覺得這樣的所謂馬戲真的很可怕。”
“或許真的很可怕,可你還是要去欣賞她的。因為你我都別無選擇,至少在‘紅色血腥’到來之前我們只能這樣——在‘紅色血腥’到來之前……”丁捷鬆開了我的手,她面對著我背向天空慢慢的升起。那一刻她依然保持著放開我手時的那個動作,她一點點的垂直升起,像是被什麼東西緩緩拉起。她身上的鐵鏈一下子伸長了,然後向天空飛去,最後纏繞在一對鐮刀斧頭上,丁捷的身體也跟著鐵鏈的拉力向空中飛去。
丁捷成了那些“舞蹈”者的一員了,她和他們一樣重複著幾個單調的、象徵性極強的動作。這或許並不能稱之為舞蹈,倒更像是一種宣傳與鼓吹。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想和他們一起做這種單調的動作!……我要自由自在的活動!”一個被強行拉向天空的人不斷的掙扎著,他的雙手緊緊的捂住頭顱,似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