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將會怎樣評價‘紅色血腥’呢,一次沒有任何意義的流血嗎?”
“用晶片控制大腦並不是‘紅色血腥’的目的,只是‘紅色血腥’為拯救民眾意識而實施的手段而已。‘紅色血腥’最終輸給了被邪惡‘自我’愚昧了數千年的民眾意識,如果因此就讓‘紅色血腥’為邪惡‘自我’的罪行‘完全’埋單是不公正的,我相信歷史會給‘紅色血腥’一個公正的評價!”
“我們會等到那一天嗎?”
“會的!意識不滅,歷史不息!”負責人自信的看了看我。
“或許完全否定‘紅色血腥’確實是不公正的,但我還是不能認同‘紅色血腥’為實現理想而使用的方法……”
“你指的是用晶片控制大腦?”
“是的,錯誤的方法不會產生正確的結果……”
“這個問題只有當所有人頭腦中的那枚晶片都消失的時候才能回答。”
“那麼……我還有個問題,負責人公民。曾教授到底是誰殺死的?”
“殺死曾教授的人就是你……”
“是我?怎麼會是我?”
“狂人,難道你到現在還在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嗎?”負責人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種母性的微笑,似乎在等待一個孩子回答她有些天真的問題。
“什麼意思?”
“不要忘記了,狂人。我和所有人一樣都是被植入了晶片的人,所以我的一切話都有受到晶片控制的侷限性。我只希望有一天你和所有人都能用獨立的思維去思考‘紅色血腥’與滾兒的理想世界,而不是在晶片的侷限中去思考……”
“或許我可以從七個方面去思考問題。”
“你還忽略了五個方面,而這其中有三個是完全不必去思考的……”
我和負責人相視一笑,似乎這一切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真正瞭解。
“——狂人,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負責人突然問道。
“我要在這裡的木屋中住下,終生守在滾兒的身邊……”我將負責人遞給我的那枚晶片緊緊的握在手中。
“哈哈……哈哈……”她發出了一陣笑聲。“——你的那枚晶片其實我是看不到的。”
“看不到?什麼意思?”我又看了看那枚晶片。
“這隻晶片不過是一種意志而已,我不相信她的存在,也就看不到她。其實你的頭腦中也有一枚紅色的晶片,不過是你不相信她的存在而已。”
我再一次注視著那枚晶片,我發現那枚晶片早已從我的手中消失。“我明白了!負責人!我明白了!如果我可以殺死曾教授,那麼滾兒也同樣是可以復活的!是嗎!”
“其實滾兒根本沒有死,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就會發現她只是你意識的一部分而已!”她的微笑讓我又一次感到了她的自信。
“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一切!”我緊緊攥住那隻握著晶片的手——雖然那枚晶片已經不復存在。“請問!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
“我叫楊明、丁捷、巒竹,叫我‘胡悠’也行……除了‘滾兒’你叫我什麼都行,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血腥旅館,我們不過是意識的一部分而已,隨便叫什麼都無所謂。”
“好吧,‘胡悠’!我現在就離開這裡。”
“你去哪?”
“我去找我的摩托車。”
“哈哈……哈哈……冰鎮是放大的建院!建院是縮小的冰鎮!如果你希望自己能那樣走出這裡,那等待你的只能是永遠的迷失。”
“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胡悠’!你又一次提醒了我。”我走到燃燒的滾兒身邊。“滾兒!我現在就去找你!等我!一定……”
……
……我沿著果戈裡大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