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特朗上前扶起了安魯,冷冷地向霍華德道:“前面帶路!”
“好……哎,你神氣什麼?”
霍華德的氣勢為之一窒,不由自主地答應一聲,待他反應過來時,棚屋中已經響起一片鬨笑聲,他恨恨地跺了跺腳,走在達特朗和安魯的身後。看那樣子不像是在押送,反倒像是跟班。
達特朗在說話之間,便試探過,他的鬥氣依然是執行不起來,而且手腳間有一種乏力的感覺,看來應該是被人用藥制住的……看安魯的樣子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伊利妮她們怎麼樣了?
走出棚屋,達特朗環顧自己現在存身的地方……這裡應該是一片山谷,一路上怪石林立,古木參天,林木之間隱隱有人影閃動,應該是那些人設定的崗哨。
達特朗一邊走,一邊想:“那才那些被鐵鐐綁住的人應該同樣是這夥人的俘虜,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如果是鬥氣能夠恢復,倒可以帶著那些俘虜一起製造出極大的亂子,以便趁亂救出伊莉妮小姐和其它人,但現在該怎麼辦呢?自己不知道如何恢復鬥氣,更不知道伊莉妮等人在什麼地方。如果對方將伊莉妮等人另外關押,那可就麻煩了。”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如果能夠控制住這個霍華德口中的‘少主’,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在走路的同時。達特朗自然不會忘記觀察四周的環境和一些佈置。霍華德走在前面,達特朗和安魯的身後還跟著四名手持長矛的戰士。
達特朗第一眼看到那四名戰士胸前標誌,心裡便是一沉——在他們的胸前,有一個黑色的樹葉標誌,那是黑暗德魯伊的標誌。
所謂的黑暗德魯伊,是在德魯伊剛剛進入地下世界之後的不久,一部分德魯伊急於重返地上界,他們對生命女神的信仰也開始動搖……最終,在那些黑暗力量的吸引下,他們終於放棄了原來的信仰,成為黑暗德魯伊。
從此以後,走向兩個極端的德魯伊們開始了長達數千年的對抗,暗黑德魯伊一直想染指德魯伊的神廟,只是他們每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而德魯伊們同樣無法消滅那些黑暗德魯伊,在廣袤的地下世界中,失去神術庇護的德魯伊們,也同樣是弱勢。
在山谷的中間,有一座石堡,看來這些暗黑德魯伊在這裡經營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一行人來到城堡的門口,霍華德突然從懷裡掏出兩塊黑巾,道:“自己把眼睛蒙上,我沒要你們摘下,你們若私摘,休怪我不客氣!”
達特朗心裡禁不住湧起一抹陰影,他接過黑巾將期蒙在眼睛上,淡淡地道:“這樣可以吧?”
安魯見狀,也默默地將黑巾蒙上。
霍華德冷酷地笑了笑,讓達特朗抓著一根竹竿。安魯抓住他的肩頭前行。
達特朗卻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走過了多少步,拐過了多少彎……
“人犯帶到——”霍華德的聲音極高,還拖了個長音,倒像是在演戲。
達特朗心裡好笑又好氣,這些背棄了女神的叛徒還真將自己當成了人物……眼前忽然一亮,霍華德已經摘下了他頭上的黑巾。
這是一個極大的石廳,按照他剛才的推算,已經是在地下,廳中並無桌椅,靠牆擺著一個巨大的架子,上面擺著各種刑具。
地面上有一些絳紫色的痕跡,達特朗的瞳孔微微一縮:這是人血乾涸後留下的痕跡,看來這是他們的刑室了,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他和安魚的目光全都落在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青年身上。
這名青年身上是一套精緻的皮甲,正在欣賞牆上掛著的幾件東西……人皮?!當二人看清那些東西的時候,眼睛頓時瞪了起來。
“這就是神廟的護衛?”青年轉過身,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的,少主,左邊這個好像還是護衛的頭領。”霍華德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