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經在雙腿打顫了,弘晝則是直接得多,一個眼神就讓白吟霜身邊的侍衛反應過來,直接一個巴掌上去,幫她提提神。“賤婢!王爺的尊榮,也是汝等賤民可以隨意注視的嗎!”“對不起對不起!王爺饒命,我知道錯了,王爺開恩!求王爺念在我們父女孤苦無依,艱難度日的份上,饒了我們吧!吟霜別無所求,只希望能夠賺些銀子度日,照顧老父,求王爺開恩,王爺開恩!”
白吟霜也不知是拿來的力氣,竟然讓她掙脫了侍衛的鉗制,跪在了地上還向前膝行了兩步,一邊磕頭一邊聲淚俱下的哭喊著,而看到這一幕的皓禎,則又是將一張臉憋得青筋直跳,眼瞧著他又要咆哮,一旁的侍衛趕緊從桌上抓了一塊抹布塞進他嘴裡,哼!爺還沒開口呢,哪有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說話的份兒!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你要賺錢奉養老父,那麼為何,你的老父已經躺在那那麼長的時間,生死未卜,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只顧著和那富察皓禎眉來眼去,暗通款曲。你這種人,本王見得多了,這邊故作清高的拒絕貝子爺的邀請,那邊卻又對著貝勒爺欲拒還迎,說實話,就你這點伎倆,本王還真不放在眼裡。李玉桂這人,本王是知道的,他既然已經收留了你,想必只要你和你父親只要在這龍源樓做些輕便的活計,他便會提供你們吃住和銀兩,本王說的沒錯吧。”李玉柱在下面拼命點頭。
“既是如此,你又為何執意登臺賣唱,陷掌櫃的於不義?本王不相信他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大清律例,是明禁女子登臺的!你這番舉動,若說不是為了勾引男人,你倒是給本王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啊嗯!”頓時龍源樓裡原本還有白吟霜的同情者,立刻都變了臉,深感被欺騙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白吟霜無法反駁,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哭泣,要說她這哭起來的模樣,倒真是梨花帶雨,悽美動人,只可惜,在場的除了那個豬油蒙了心的咆哮貝勒,已經無人願意欣賞了……
“本王說的有沒有錯,自有公論,只不過像你這樣的女人,這龍源樓怕是請你不起,李玉桂,將銀子結給她,叫她立馬給爺滾蛋。”“嗻——”李玉桂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從櫃上支了五十兩銀子,當著眾人的面放到白吟霜面前,“白姑娘,請吧——”說著便讓人抬了白勝齡,將哭哭啼啼的白吟霜給送出了龍源樓。皓禎看著自己心目中的仙子被押出了酒樓,心內焦急,目眥欲裂,弘晝得了十三爺的意思,一個眼神示意下面的侍衛將皓禎嘴裡的抹布拿了出來,“你們這些——”“啪——”一個無比響亮的巴掌甩在他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那侍衛冷眼瞧著他,唇角勾著諷刺的笑意,那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你說呀,你說呀!你丫再敢說一個字老子就再抽!
“押下去。”十三爺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摺扇點了點旁邊桌上的一碟豬舌頭,對樓下的侍衛說,“讓他觀摩觀摩,這東西,是怎麼拿出來的。在讓本王聽到他嘴裡迸出一個字,他的那條,也別想要了!”“嗻——”侍衛們得了命令,毫不客氣的將人押向了後院的豬欄,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陣的嘶嚎聲,嘖嘖,這龍源樓的菜一向都是以新鮮出名的,搞不好,那舌頭都是直接從活豬嘴裡□的……
“唉喲~……”一場鬧劇就這麼收場了,大傢伙意猶未盡(你們當這是看戲哪)的回自己桌上吃飯去了,這時二樓樓梯那邊傳來一道聲音,弘晝扭頭一看,樂了,一個巴掌毫不猶豫的賞給了那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子,“你個混小子!又揹著你阿瑪出來鬼混!”長得白淨秀氣略帶些痞氣,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大約十六七歲正在揉著臉上被毆出來的青紫的小子,正是方才遭了皓禎黑手的多羅貝子,多隆。
後腦勺被賞了一巴掌的多隆一扭頭,就看到了弘晝那張老不正經的臉,頓時也樂了(乃們這是惺惺相惜志趣相投麼),趕緊的給他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