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好了。&rdo;奧斯卡說，&ldo;我還沒有結婚就已經有了家的感覺。&rdo;
他和麥克駕車前往事發地。一路上雙方都顯得有些拘謹，奧斯卡想到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出行，沒有馬克斯，他和麥克就好像失去了溝通的橋樑，對著溝壑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是好。
&ldo;說點什麼。&rdo;奧斯卡難耐這種沈悶的氣氛，但是一起聽電臺節目又太老套了，這可不是在約會。
麥克說：&ldo;你們搭檔幾年了?&rdo;
&ldo;馬克斯?&rdo;
&ldo;對。&rdo;
&ldo;記不清了，大概五六年，他和梅格結婚時我還是個新人，和你一樣。&rdo;
&ldo;請恕我直言。&rdo;麥克說，&ldo;我很難想像你新人時的樣子。&rdo;
&ldo;想知道嗎?&rdo;奧斯卡飛快地轉過一個訊號燈，眼睛看著正前方，&ldo;我的頂頭上司是個老古板，浸禮會教徒，對抽菸酗酒和各種娛樂深惡痛絕，這麼說來和你倒挺像。&rdo;
麥克無奈地看著窗外：&ldo;我不反對娛樂，而且我也不反對你喝酒，但是最好不要過量。&rdo;
&ldo;我有分寸，誰會和自己過不去呢?&rdo;奧斯卡說，&ldo;老埃爾文處處看我不順眼，好像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錯的。比如你睡過頭我就能諒解，他為什麼不能?&rdo;
&ldo;也許是因為他對你期望過高。&rdo;麥克說，他的後半句藏在心裡──對我你就沒什麼期望了。儘管這種小小的，難以說清的隔閡始終存在，麥克對奧斯卡仍然很有好感。奧斯卡有很多難以改正的惡習，但只需一個優點就足以彌補所有不足──他是個正直的警官。
正義感在麥克心中始終佔有重要位置，奧斯卡和其他人不同，他表現得並不那麼正義凜然，但關鍵時刻不會輕易妥協。麥克幾乎沒見過他正常下班。這是單身漢的好處，奧斯卡常說，警局就是他的家。
&ldo;埃爾文經常對我發火，他的火氣總是這麼大，當著所有人的面暴跳如雷。你肯定想像不到那種情景，就像早上起來發現我在他女兒的房間裡一樣。&rdo;
麥克忍不住笑起來，奧斯卡說：&ldo;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你想讓我也這麼對你嗎?&rdo;
&ldo;他一定挺喜歡你。&rdo;
奧斯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往哪邊開，過了一會兒他說：&ldo;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對他恨之入骨，退休前他把我叫進他的辦公室，我以為他想抓住最後的機會關起門來好好數落我一通。可是他讓我摸了他的寶貝獎盃，他有很多獎盃，各種值得回憶的榮譽。&rdo;
麥克悄悄看了看他，想知道在這個追溯過去的過程中他有沒有感慨萬千熱淚盈眶。奧斯卡回看了他一眼說：&ldo;他是個好人，但我不會當著他的面說的，以免他得意忘形。&rdo;
&ldo;為什麼不說?&rdo;麥克轉開視線看著車窗外的樹林說，&ldo;你就是個好人。&rdo;
&ldo;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rdo;
&ldo;因為你不怕出醜，有些人會因為自己的缺點惱羞成怒，而你不會。&rdo;
&ldo;你覺得我聽完會高興嗎?&rdo;
&ldo;至少你不會生氣。&rdo;
&ldo;別拍馬屁。&rdo;奧斯卡皺著眉，嘴角動了動，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笑。
第19章 調查
發生槍擊案的舊別墅和想像中不太一樣。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