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醫案我替你好好保藏,以待賢者,你放心去吧!”
馮瑛大駭,道:“葉老公公怎麼啦?”那老頭道:“他已死了!”馮玻垂淚道:“是我累他勞心過度麼?”那老頭道:“不關姑娘你的事,先師精太素經。他早已料到今夕壽元即終。所以連夜傳我心法。不過,在他臨終之前,還替你的親人開方治病,卻是意想不到。”馮玻感激之極,也跪倒地上瞌了三個響頭。
那老頭送馮瑛出門,鄭重說道:“這包藥你千萬不可遺失了。失了無可再配。但願你的親人能藥到病除。”馮瑛拜謝,一看天色已白,急急告辭。心想似自己的輕功,儘可在期限之前大半天趕到,心中大為欣悅,一路上摸那包藥,生怕遺失,後來索性把藥捏在手心。
不說馮瑛一路緊張。且說鄺璉被呂四娘與馮瑛從陸家攆走之後,心中大憤。那幾個頭目道:“這女娃子好狠辣,咱們請寨主來,絕不能放過她。”鄺璉默然不語,忽而想道:“這女娃子先前在田野之中與我們廝殺時,出手更毒,毫不打話,就用飛刀傷了三人。後來在陸家之時,出手雖狠,但卻只是削掉他們兵器,輕傷一人,比起先時,似乎己是手下留情了,不知是何原故。咳,看她小小年紀,大約只有十七八歲,武功卻如此高強,我的兩個外孫女兒若然還在世的話,年紀大約也和她差不多。”
張天池等人在八達嶺附近的一個山頭等他,鄺璉請不到醫生,又被傷了一人,很是羞愧,一路行走,一路思量讓不讓張天池率眾報仇。張天池武功比鄺璉高,但鄺璉卻比他老成持重。鄺璉心知以張天池性子之躁,今次手下被傷了四人,定然要找那女娃子拼命,但那女娃子本事甚高,而且和她同行的少女,武功神奇,更是深不可測。張天池多半不是她們對熟醯鄺璉想道:現在已是勢窮日蹙,如何還可招惹強敵?我受張靈風大恩,又怎能讓他的兒子糊里糊塗去送死。心中盤算不定,不知該如何才能攔住他。黃昏時分,遙見八達嶺綿亙目前,張天池藏匿的山頭,便在附近。正行走間,山坳處忽然閃出一人,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給我站住!”
鄺璉一看,只見來人鷹鼻獅口,相貌猙獰,此人非他,正是十六年前率眾道追周青,殺了他的親家馮廣潮的龍木公。龍木公是黎族酋長,相貌奇特,鄺璉一見,心中火起,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龍大衛士,幸會,幸會!”
原來在侯三變帶走馮瑛之後,宮廷震怒,生伯侯三變熟悉宮中道路,再引人來,而且怕他在宮中尚藏有內線。於是一面整肅衛士,幸喜剩下幾個老衛士,經此一鬧都已逃了;另一方面哈布陀又廣派心腹武士,到處搜查侯三變和馮瑛下落。京城一帶,由哈布陀親自率高手搜查,鄰近縣份,則派海雲和尚與他的徒弟龍木公去查探。這日他們穿過八達嶺,海雲和尚先上嶺瞭望,讓龍木公在下接應。
龍木公起初以為鄺璉等只是黑道中的無名之輩,想順手擒來,立一小功。不料給鄺璉一口道破來歷,不覺愕然。睜眼一掃,依稀認得。鄺璉喝道:“你狗眼瞧清楚沒有?河南汝州馮武師一家,被你們弄得死的死,逃的逃,這筆血帳,你還記得麼?”龍木公怪眼一翻說道:“哈,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漏網的老匹夫。老子生平殺人不計其數,哪記得許多!你有什麼能力,要替馮廣潮報仇?”長劍一翻,便先動手。
十七年前,鄺璉被龍木公殺得狼狽逃生,兩人武功可說相差極遠。龍木公哪裡把他放在心上,一動手,便腳踏中宮,欺身進劍。那知十六年間,變化極大,今日的鄺璉,已遠非昔日可比,旱菸袋一招“舉火撩天”便立刻把龍木公的長劍封了出去。龍木公吃了一驚,鄺璉的菸袋往下一滑,疾點他的“天樞穴”,龍木公被逼得連退三步,高聲叫道:“師傅快來!”
鄺璉大笑道:“為何不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