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燦爛的笑臉:“大頭叔叔,這下你知道了吧,蝠鱝是很貪玩的,所以不明真相的漁民又把它們稱作魔鬼魚。”
唐積德使勁點著大腦袋,深以為然:“長得就面目可憎,而且那麼大個子還搞惡作劇,叫它魔鬼魚一點也不冤——嘿嘿,既然它喜歡玩,那就拖著船走好啦!”
說完,往船艙裡一趟,大斗笠往腦袋上一扣,小船搖搖晃晃,就跟搖籃似的,不大一會,鼾聲漸起。
“豬啊——豬啊——”野雞很是鄙夷地嚷嚷著,卻也無法將唐積德從夢鄉中拉回來。
兩隻魔鬼魚輪番拽著小船,再加上章魚哥時不時地從旁協助,速度倒是一點也不慢。而小蝦米則坐在另外一隻蝠鱝的後背上,不時還躍出水面,滑翔一段,不知道在她的調教下,有朝一日能不能變成真正的飛毯。
唐積德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朦朦朧朧中就聽到有人吆喝“下雨啦,下雨啦”,同時臉上涼哇哇的,落上一顆顆水滴。他連忙一骨碌爬起來,卻發現頭頂烈日炎炎,太陽大把大把地往下扔火苗子,哪有一絲雨滴?
四下望望,只有野雞趴在那睡覺,唐積德不由使勁抓抓後腦勺:怪事啦,晴天下雨?
不對,剛才好像還聽到有人喊下雨似的——唐積德醒過腔,奔過去將野雞拎起來,摸摸它的翅膀,果然溼漉漉的,於是腦海裡面就把剛才的情況進行了一下回放:野雞偷偷摸摸把翅膀沾上水,然後到他臉上一甩之後,就迅速趴在那裝睡。
我勒個去,這幫傢伙都猴兒精猴兒精的,要是不多長兩個心眼,還真鬥不過它們呢——唐積德一甩手,將野雞扔進海里:你不是願意洗澡嗎,乾脆就洗個痛快好啦。
野雞在海里撲騰幾下,就被章魚哥給甩回船上,不過還是變成了落湯雞,梳理半天羽毛之後,它這才可憐兮兮地嘟囔一句:“俺比竇娥還冤呢——”
對於這類扮可愛裝可憐的把戲,唐積德已經很有免疫力:“還嘴硬呢,是不是沒洗舒服?”
野雞的彎鉤嘴確實挺硬,連堅硬的堅果都能嗑開。不過這時候大星爬回船上,倆爪子比比劃劃,一會指指海里,一會又指指天上,一會指指小船,看得唐積德一頭霧水。
可以確認的是,瓦西里是個誠實的好同志,絕非野雞這樣的流氓貨色可比,於是唐積德心裡也暗暗畫魂兒:難道這次真冤枉了野雞?
正琢磨著呢,就見大星噢噢兩聲,直接趴下,還用爪子拽拽唐積德的腳脖子,唐大頭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後就看到海里忽然萬箭齊發,破浪而出,鋪天而來。細看之下,竟然是一條條脊背青藍、肚皮雪白的怪魚,一尺多長,身體兩側的胸鰭展開,就像一雙翅膀似的,從十幾米高的空中飛過,好不壯觀。
嘀嗒嘀嗒,飛魚帶起的水珠落在唐積德的臉上,他依舊渾如未覺,傻愣愣的看著這壯闊的一幕,一直目送著魚群飛出幾百米,重新沒入海中。
啪啪啪——唐積德身上一陣痛楚傳來,低頭一瞧,只見幾隻飛魚正在甲板上撲稜著,顯然是它們飛得比較低,結果撞在他的身上。唐積德剛要伸手抓一條看看,結果一隻海鳥俯衝下來,一口叼走那條飛魚,然後得意地衝上天空。
小蝦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船了,用小手撿起一條條飛魚,然後扔回海里。唐積德本來還想嚐嚐啥味呢,結果也沒好意思吱聲。
“飛魚躍出海面,通常是為了躲避海里的敵害。可是天空同樣不安全啊,有海鳥,還有可能撞到礁石上,或者飛到小島上擱淺——”小蝦米輕輕皺著小眉頭,有點哀傷,有點無奈。
唐積德抓抓後腦勺:“其實,這都是自然法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呵呵,小蝦米你可要小心呦,別被吃嘍!”看到小丫頭情緒不高,唐積德一邊逗她,一邊摸摸她的西瓜頭。同時,大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