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鬧個天翻地覆是絕不會罷休的。”
“奶孃,我從不曾怪過您和娘,我只恨自己生不逢時。”裘昕無奈一笑,“我現在只擔心明天該如何騙過新娘呢?就算騙過去,久了她也是會起疑的!”
“我看——”奶孃搔頭抓耳的想了一會說:“我看明晚你就告訴新娘子,說你最近染一些奇怪的病症,為了怕傳染給她,所以讓她委屈幾天。”
“這樣成嗎?”
“絕對成。”
“那幾天之後呢?”裘昕得先未雨綢繆呀!
“幾天後嘛——”奶孃踱了幾步,倏地軒身說道:“對了,你就說你要去拜師學藝,得去一年半載的。”
“一年半載?那新娘不是太可憐了嗎?要是我是新娘子,一定會希望丈夫能常伴在身邊的。”裘昕那天憫人的胸懷,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發揮得淋漓盡致。
“老天,我說昕兒,你別忘了你不是個好‘丈夫’,倒不如讓新娘‘眼不見為淨’。”奶孃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
“這我倒忘了,看樣子,也只好這麼辦了。”突然,她覺得挺對不起那位未曾謀面的妻子。
“好,辦法既然想出來了,就早點睡吧!新娘明兒一早就到我們這兒了屆時就有你忙的羅!”
“我們這兒離滇州那麼遠,新娘子一連幾天的奔波應該比我更累才是,我那麼早休息幹嘛!我還是多想些法子才是。”
剛才奶孃也只不過想到一年後的辦法,那之後呢?要是她能活到六十歲,不是還有四十三年的時間“開天窗”嗎?
不行,總得想出到三十歲都還能讓她無事的辦法,她才能安心睡下。
天呀!三十歲,她似乎將那新娘想的太“錘”了些吧?她現在才十七歲,十三歲不行房新娘不會起疑嗎?
諸葛楓要是知道他這未來的“夫婿”將他想成是如此的“豆腐腦”的話,也許他會真的去撞豆腐,將自己掩埋在豆腐渣中。
“隨你了,別明天多出一對熊貓眼就成了。”奶孃看正全神貫注思考辦法的小主人。
“奶孃。”就在她欲出門之際,裘昕又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昕兒?”奶孃停下腳步。
“爹要是知道我是個女兒身,您想,他會作何反應?”她突然問起這個困惑她已久的疑問。
“你怎麼會想起這種問題?”
“您說嘛!別管我是怎麼想起的。”畢竟有濃厚的雌性荷爾蒙成份在,儘管扮演了十七年的男孩,不經意還是會擺出撒嬌的女兒態。
“我想,老爺一定會咆哮、發狂吧!”奶孃一想不對,急著又說:“你該不會是想向老爺坦白了吧?”
“我是有這樣的打算,既然不能讓別人知道,就偷偷告訴爹不就成了。”裘昕忖著:這十三年的法子實在不好想,倒臺如向爹坦白來的快多了。
“你不該有這種荒謬的想法,你爹絕對會受不了的。”想想:養了十七年的兒子,在一瞬之間竟變成了女兒身,任誰也會抓狂呀!
“那麼,女和女的抱在一起能生出孩子嗎?”她現在腦袋裡竟是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疑問。
“不會!”奶孃斬釘截鐵的說。本來嘛!這怎麼可能。
“所以羅!我擔心爹抱孫心切,到時候來個緊迫盯人,或追根究底怎麼辦?總不能這樣一年拖一年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想的得太多了。”
“當然,又不是您嫁。”她嘴一扁,逕自趴在案臺上不理她。
奶孃搖搖頭,寵溺的說:“好了,昕兒。別耍小姐脾氣了,過了明天,奶孃一定會幫你想出一個好主意,好嗎?”
“真的?”
“當然,好好休息著吧!明兒個可是你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