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還有這人呢。”桐月汐指了指昏迷的老管事。
衙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這事都是他做的,與這老管事有何關係?”
“沒有他的縱容還有替那小兔崽子消滅證據,打點上下,得手豈是這麼容易?好好查查吧,定然會有收穫的。”桐月汐直起身子拍了下手,轉身回到樓上。
楚越對著她鼓了鼓掌,又命人用冷水將他們澆醒,眾人一起回了賓鴻客棧之中。
將東西放下之後,桐月汐便出了屋子去找方才那幾個侍衛。
“姑娘可還有什麼吩咐?”方才陪著桐月汐的那個侍衛發現了她的到來,便淺笑著開了口。
方才是她要自己從後門離開去找衙役,又讓衙役在門外稍等一下才能將這些事給逼出來,這等小計謀雖是不難想到,不過從一個姑娘家這兒出來總是讓他們覺著有些敬佩,所以態度上又是好上了許多。
“方才所有人都中了那人的計,你們怎麼倒是沒事?”桐月汐眨著眼睛,略微歪過了頭,表達著她的好奇。
被問話的侍衛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小的不喜豬油。而那糕點是用豬油做的,裡面再摻了迷汗藥。所以我便沒有吃。而他們知道我不喜,所以也體諒我,也沒有吃那點心。當真是巧了。”
“是這樣啊。還以為有什麼法子可以躲過那迷煙呢。”桐月汐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就打算告辭離開。
不過被這麼一問,侍衛們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這麼說來,對方還使了迷煙?姑娘怎得知道?”
“那時剛好開著窗戶,轉過頭以為洗澡水來了便想去開門,結果一看怎的煙霧騰騰,便留了個心眼,摒住了呼吸,這才躲過一劫。”桐月汐緩緩地說著,從她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小雀躍,露出了女兒家的一絲俏皮。
侍衛們都笑出了聲,隨後與桐月汐揮別。
在桐月汐離開之後,楚越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後院,對著她的身影若有所思了一番。最終沉著臉色走了進去。
在賓鴻客棧的一晚上總算是相安無事地過去了,第二日啟程時,莫如雪明顯沒有睡好,喝了些小米粥便鑽進了轎子之中補眠。
桐月汐的精神頭明顯比莫如雪好上了許多,喝了一整碗小米粥,舔了下嘴唇之後還可憐兮兮地捧起了碗,示意再來一些。
“你吃個包子吧。粥喝多了可是會內急的。”楚越附在她耳邊說了句,便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地拉開了距離。
桐月汐耳根子一紅,抓了兩個包子到手裡,忿忿地咬了一口。
楚越看著她往袖子裡藏了一個,只是笑了笑,讓人打包了一些。
之後幾日的路程中除了莫如雪有一搭沒一搭地找桐月汐的茬,總算是過了三天太平日子。
不過正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當楚越的車隊被暴雨攔下而不得不在就近的山廟中度過時,莫如雪的老對頭紅兒她媽媽——徐娘也剛好來避雨,這下可就熱鬧了。
“喲,你還當真有這臉來啊?上次要不是那個姑娘搗亂,我家紅兒還不一定輸給你。”徐娘見左右無人,而楚越又不是喜歡放嘴炮之人,當即說得起勁。
莫如雪翻了個白眼,扭了下細腰,“那個姑娘就在你身後呢。”
徐娘頓時轉身,拿著包裹打算避開的桐月汐被逮了個正著。
“你們還當真是好算盤啊!一個個的,知不知道什麼叫要臉啊?”徐娘的聲音又往上漲了一些,住持也不得不出聲制止。
“阿彌陀佛。施主,此乃佛門淨地,還請……”住持行了佛禮,話說到一半就被徐娘給奪了去。
“還請好自為之是吧?我知道我們這一行就是不受待見。”徐娘雙手盤在胸前,瞪了住持一眼。
“施主,您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