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禁軍們的身形閃開,眾人最先看到的,居然是幾頭被疊在一起的犍牛,下面三頭,上面兩頭。牛都被綁著四蹄,哞哞直叫,但一點也動彈不得。這一跺牛,此刻就慢慢的向著場地中央移過來。
看不到人,確切點說,是秦小玲的身材實在太嬌小,和五頭犍牛加起來的體積相比,更本就是被直接無視。大家瞪到了極限的眼睛,只看到了那五頭差不多每頭都有千斤以上的犍牛好似懸空一般,向著場地的中央慢慢的靠近,卻沒有一點聽起來稍微有點沉重的腳步聲。可以說,下面舉著五頭犍牛的秦小玲,根本就是如同閒庭信步似的,聽不出有半點吃力。
全身都被黑紗覆蓋,誰也看不出秦小玲此刻的表情,也看不到面容。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樣的奇蹟,誰又敢相信,一個經過仔細挑選的蠻族大漢也要十分吃力才能舉起的大犍牛,這個看起來嬌小柔弱的女子居然一次扛了五頭回來。
現在人們基本上都明白,為什麼秦逸凡當時要用一個搬字了。他沒有誤會,是大家都誤會了。但誰在沒有看到之前又能相信,又敢相信呢?
走到場地中央,五頭犍牛被輕輕的放下,如同秦小玲放下幾個珍貴的怕碎的杯子一般。下面的牛著地,好像還害怕被上面的牛壓到,兩手一伸,上面兩頭被一手一頭,舉重若輕的提了起來,放到了一旁。
幾個番使和一直留在場上的那幾個番族人士,被秦小玲這一招驚的瞠目結舌,一時之間,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雖然料定了那些將軍什麼的不會在這個上面出頭,即便是禁軍大內的高手也不屑於和挑選的蠻族力士來比拼,沒想到跳出個秦逸凡,更過分的是,還有個看起來比秦逸凡更恐怖的秦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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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在場臣工也沒有一個人能吃的下面前的牛肉,且不說味道如何,是否茹毛飲血,單是這份讓番使洋洋得意的做派就沒有人會有胃口。
番使卻好像依然要囂張,剛剛輸了一局,好容易在技藝上連贏兩場,怎麼也要出一出心中的那口氣。能在皇上和群臣面前狠狠的讓天朝丟臉,那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這是我族美味,不知皇上和諸位臣工品嚐之後滋味如何?可否合口味?”站在中間,番使自己先一口把自己盤中的那塊牛肉吞下,意猶未盡的低聲稱讚了一聲:“鮮美!”隨後拉著廚師走到中間,面向皇上跪倒在地:“我等藩屬小民,懇請皇上金口玉批,點評一句,不勝榮幸!”
皇上根本就一口沒動,那塊批的極薄的肉片和四個紅色的楷體字在他的眼中,有如一片血紅的創口。下面那幾個可惡的番使,現在看來如此的刺眼。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人家是按照大禮參拜,請求三言五語的點評,偏偏還無法推諉。難道用一個不習慣為由推掉?
正在為難之際,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地傳了過來,十分清晰的響起在皇上的耳邊。“差!血沒有放乾淨,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道,鮮肉切割使用的時間太長,已經過了最佳的品嚐時刻,吃在嘴裡雖然還有點鮮味,不過已經是過時的味道。這樣的東西,也配讓皇上品嚐,也敢讓皇上品嚐,真是不知所謂!如此糟糕的東西,還想讓皇上金口玉批?不敢勞煩皇上開口,我送你們一個評價,味道差勁,難以入口!”
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傳遍了整個場地,聽到的人無不心中暗爽,但在皇上面前,有不敢太過於失態,只能四處張望,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說出如此深得人心的肺腑之言。
皇上更加的心中舒坦,這個聲音很熟,就是剛剛給他獻上異寶的秦逸凡。遠遠看去,除了那幾個番使,好像整個宴會場所就只有那個傢伙夾著那片肉吃了幾口,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雖然秦逸凡給出的評價極其的不客氣,但番使的那個廚師卻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