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慌,遂起了身,但起了之後才反應過來不大對:我是平妻啊,磕頭?倒茶?憑什麼?
她心念如此,又不好再坐下,只得就那麼站著言到:“我魏靈韻是奉旨嫁進的白家,雖是大爺房裡的人,比你晚進門,可到底是平妻,我給你磕頭倒茶,歷來沒這個規矩吧?”
“規矩?規矩可是人定的,我將才說了,白家的規矩打今起由我說了算!你是平妻沒錯,咱們同屬一房,但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如今坐在什麼位置上!”蘇悅兒說著一臉牛逼哄哄的樣子,昂了下巴:“我可是家主,難道你以為你能和我平起平坐?你太把自己當盤菜了吧!”
“白蘇氏!”魏靈韻到底是城主千金,哪裡被人這般奚落過?她先前還能湊著忍,是婆子攔著她,是宗親看著她,她還能提醒自己要端莊華貴,要知淑知儀,可現在,白府大門關著,沒有外人。屋裡杵著白府的上上下下,外面更站著察言觀色的下人,她魏靈韻若是再不硬氣些,只怕日後在白家就沒辦法挺著胸膛做人,所以當下她便厲聲喝了蘇悅兒的稱呼,一臉的怒色:“你縱然是家主也欺我不得!我可是……”
“啪!”茶杯帶著稍熱的水直衝著魏靈韻砸來,她一個沒習武的丫頭哪裡躲的開,雖是力道不大,卻也杯身砸在了她的腦門上,茶水更是自蘇悅兒揚手飛了茶杯起,便斜著撒出,溼了她一身的錦衣褂裙,更有茶葉粘在她的衣裙上,叫她好不狼狽。
魏靈韻始料未及完全是立在那裡,直到茶杯落在地上跌了粉碎,她才發覺額頭的痛與渾身的溼,當下本能的抬手捂著額頭,人瞪著眼的瞧著蘇悅兒,好似根本不相信她竟敢對自己出手:“你,你砸我?你,你竟敢欺負我?”
蘇悅兒丟去一個不屑的眼神:“砸了你又怎樣?我乃家主,有資格管管你這不知好歹不守規矩目無尊卑的白家媳婦!”蘇悅兒說完砰的一下伸手重重好拍了桌子,於是桌子抖扭了一下,發出一聲咯吱聲後,便嘩啦一下散架了,連其上的果盤都摔落在地上,瓜果更是滾落於地。
“白蘇氏的稱謂是該你叫的嗎?且不說我是家主,只論比你先進門,你就要叫我一聲姐姐,那還是我看的起你!再說了,如今我是家主,咱們兩個已經沒辦法平起平坐,所以我提醒你,以後尊稱我一聲當家大奶奶或是當家主母,我還當你是個知禮的,外面人稱呼起白大奶奶也只能由我答應,你就給我噤聲的候著,除非喊你魏夫人,或是大房二奶奶,否則,你最好別亂答應!”
蘇悅兒這話真夠噎人的。魏夫人,大房二奶奶,這叫法誰聽著都似一個妾的稱呼,可魏靈韻並不是妾啊,於是白家上上下下但凡腦子能動的,一個個的偷眼對視起來,更有些就看著魏靈韻和蘇悅兒等著瞧她們的好戲。
魏靈韻聞言便氣的跺腳,張口厲聲:“你做了當家的就能這麼不講理嗎?憑什麼我要被稱魏夫人?白家大奶奶也是我的身份!我,我要去找宗親給評理,不能由著你欺負人!”
蘇悅兒聞言便是哈哈大笑,笑了一氣後才說到:“好,好,你要找宗親儘管去找,不過我擔心你請不動。其實你要真覺得不甘心,找你爹嘛,他可是城主,自是要為你做主的,我在白家候著,等著你就是。不過有句話我先給你說清楚,講理不講理,要看你在誰的地盤上!往大了說,在平城,平城你老子是老大沒錯,可我是紅門的當家,還真不虛他!往小了說,這是白家,你是每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就是天天的叫你面壁思過,他們也管不著!”
“你!”魏靈韻起的渾身顫抖,蘇悅兒卻更不客氣:“你什麼你?你要是想當白家的人,就趕緊的給我磕頭倒茶,恭恭敬敬的稱我一聲當家大奶奶,我便不與你計較,你若不知好歹,想在我面前充大,那可別怪我隔三差五的尋你的麻煩!諉,你該知道什麼叫不怕賊偷,就怕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