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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中。
此時眾女看著配好詩的畫,自是又要評判一番,但無疑安修之的月夜詩同王靛的月夜圖最是相配。
只是安修之給王靛的畫配詩。再結合之前,阮秀為難王靛的情形,而偏王靛的畫又出了事,如此,總給人一種打臉的感覺。
此時,阮秀不由皺眉頭,而阿黛在一邊感嘆,這是緣法吧,又或是天意,這些東西無可琢磨,但自有其道。
一時間,梅園的氣氛便是有些怪異了。
“大家仔細看看趙解元這副梅圖,也想想有沒有相配的詩,書生那邊做不到,若是姑娘們做到了,也讓他們瞧瞧巾幗不讓鬚眉。”這時,卻是永樂公主道。
立時的,眾女的目光都不由的被趙解元那幅雪梅圖呼吸引。
自也有幾個才女之稱的女子躍躍欲試的想給這幅畫配詩。
只是思來想去的,都合不上意境。
阿黛看著這副畫,倒是想起了後世那一首詠梅詩。
風雨送春歸,飛回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浪漫時,它在眾中笑。
“王二姑娘的畫畫的好,想來詩文一道也不差,不如也寫上一首吧。”這時,阮秀又突然的道。
眾人想著之前,安修之為王靛的畫題詩的事情。
看來,今日阮小姐是跟王二姑娘槓上了。
這時,邊上眾女自也相和,倒不是真的為了幫阮秀,而是不甘心。
今日梅園會居然讓王靛佔了頭籌,如果今日是阮秀拔得頭籌,那大家自覺得理所當然,只是王靛這個平民女,之前名聲還不好,被她壓在下面,眾女自是有些不甘心的。
人之心思,大體多是如此。
“各位姐妹可別為難我了,這詩文我實在是做不來。”王靛笑著討饒道。
她本是嬌憨的性子,這一討饒,倒是讓人有些親近和好感,一邊幾個女子便嘻嘻笑的不說話了。
但也有不依不饒的。
“算了,就不要勉強了,能先碰上一幅臨摹過的月夜圖已是佛祖保佑了,難不成還能再碰上一首配得上這雪梅圖的好詩?說不得當初她爹中案首,也是碰巧押到了題……”一邊宋可兒嘀咕著道。
聽著這話,阿黛不由的聳了眉頭。別的倒無所謂,只有老爹三十多年苦讀,這之中的功夫是不容別人抹滅的。
“可兒,沒規矩……還不跟劉娘子道謙。”一邊羅氏板起臉,可兒說這話就是太沒規矩了。
宋可兒漲的一臉通紅。
“算了,家裡還有瑣事,我們就先告辭了。”劉氏這時臉色自不太好的道別了。
阿黛等人自跟在劉氏和周氏之後出了梅園。
這情形,弄的整個場面有些冷場。
不過,今天來的目的都已達到, ;因此這種情形眾夫人也不會真放在心上,只是不免有些意興闌珊了。
漸漸的眾人就開始告辭了。
沙彌們開始打掃,一個沙彌正整理阿黛等人坐的石桌時,就看到石桌上的紙上寫著一首詩,看了一會兒,一臉驚訝,拿著詩,急匆匆的走到已經走到園門處的李夫人身邊:“夫人,請看。”
李夫人看著,只見上面寫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道,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浪漫時,它在叢中笑。”
“這詞倒不錯,配畫也相合,誰寫的?”這時,公主湊了過來。
“不知道,沒有題名。”李夫人回道。
公主看向,最後有一行小字。
“高人所作,偶然聽聞,借花獻佛。”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