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面前的雷峰塔,然後長袖一甩,雷峰塔轟然倒塌,一道白光自塔裡射出,白素貞那手在空中一撈,那白光便沒入她的手中,然後變成腰帶系在腰間,那不過是她的蛇褪罷了。
而京城斷頭臺上。一身青衣,揹著長劍的燕赤霞立在趙拓面前。
“我欠你一頓酒,走,我們喝酒去。”燕赤霞朗聲的道。同時手中劍一揮,幾個逼近的兵卒瞬間被他挑翻在地。
“又何須到別處喝,在這斷頭臺上喝才痛快。”趙拓卻是大笑道。
“如此,你真就決心死了?”燕赤霞逼問著趙拓。
“我是普通人,比不得燕兄神仙人物,人間自有人間要遵循的法度,我若走了,我的親人會受牽連。各人自有各人的路,今日不防忘卻生死,且醉他一場。”趙拓又是大笑道。
“好一個且醉他一場。依你!”燕赤霞道,隨後手一揮,於是,便看到幾壇酒從京城最好的酒樓裡飄了出來。
許多路人跳躍著,卻又哪裡抓得到那些酒罈。只看到酒罈子最終飄到了斷頭臺上。
燕赤霞一舉手,拍開酒罈上的泥封,隨後將酒拋給趙拓,趙拓一手接過,便痛飲了一口,然後一抹嘴邊的酒漬:“好酒。燕兄請……”
燕赤霞也抱起酒罈子,痛快的喝了一口。
隨後兩人相視大笑。只覺痛快非常。
午時三刻,終是血濺長空。
清晨,阿黛醒來,不知為何已滿臉是淚。
畢竟人人都是嚮往人間正義,然世事並不盡如人意,趙拓之死是於他的處境有關的。他是被有心人一步步逼到那種必死之境。
要麼和談。逼得他承擔戰敗之責,如此,或能保得命在,但大丈夫豈可苟且偷安。
那麼,拼死一戰。然卻不得不抗旨殺使,雖成就不世之功,但終是招了大忌,不過,終奪得一個名垂青史,或許也是死的其所。
但其實誰願意死呢?
又或者天意另有安排,只得且行且看,該了的債終是會了的。
驚蟄未驚雷起,預示人間有不平事,西湖水乾,雷峰塔倒,便是人間異相。
崇山峻嶺之間,一盞引魂燈朝著錢塘飄來。最後停駐在西湖上空,此時,餘德嘴一張,那水又重新注入了西湖,遠處,曾逃離西湖的魚兒此刻正在迴游。
西湖,還是原來的西湖。
看著西湖如故,錢塘人的心也就平靜了。唯有雷峰塔倒卻成了一個謎,也惹來眾多的爭議。
………………
阮府。
阮秀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
“小姐,怎麼了,可是夢驚了?”桑紅聽到響動,連忙掌了燈過來。
“今天初幾?”阮秀問道。
“初三。”桑紅先是道,隨後卻一拍腦門子:“已過子時,今日已是初四了。”
“如此,他已經死了?”阮秀喃喃的道。
“誰死了?”桑紅奇怪的問。
“沒什麼,你下去休息吧。”阮秀揮了揮手。家族的大禍應該是能避開了吧,不過,她心中並沒有太輕鬆。
她記得,前世趙拓在兩年後死時,她可是十分的痛快的,還買了酒在爹孃的墳前大笑了一場。
可如今,為什麼會有些不安呢,不應該呀,趙拓前世害得她家破人亡,這一世只是讓他還了前世的債罷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總之,至今日起,她終算是擺脫了前世的悲劇,今日之後,就是她的新生活了。
她卻不自,她自認了解了前世的因果,卻又糾纏於今世的因果之中了。
…………
“離騷讀罷怨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