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瘋嗎?”容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只是……
“他幹嘛要瘋啊?”風姝完全不能理解容白的想法,“愛的人瘋了自己也要跟著發瘋才叫愛嗎?你這什麼理解!”
“那,那個納蘭皇后呢?”
“大概在皇宮吧!”容白的臉色有些白,白得風姝有些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頭,“這麼涼,你沒事吧?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要萬事小心拉,不行,我還是去叫孫大夫來看一眼!”說完就要站起來。
“不用了,風姝!”容白拉住她的手,“我只是想到原本很幸福的人居然瘋了,有點……”
風姝見她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也沒別的異樣之處,才放下心來,繼續道,“大概是因為她爹吧!”
“她爹?”容白奇怪的看著她,問道,“她爹怎麼了?”
“你該不是要告訴我她爹在八年前是當朝右尹你也不知道吧?”見容白一副呆愣的模樣風姝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據說納蘭右尹與八年前那場反叛有著莫大的關係,不過皇上看在納蘭皇后的面子,再加上那時納蘭皇后已經瘋了所以才沒有計較,只是剝了他的官讓他回家歸故里。”
納蘭右尹?容白憶起了什麼,挑了挑眉尖,難道是花魁大賽上和柳大少對飲的那個納蘭右尹?
聽風姝說完,她直覺有些地方有些奇怪,如果那個所謂的納蘭右尹真的與那個什麼反叛有關,只憑著一個納蘭皇后又怎麼可能保得住他?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通透,只是點了點頭,敷衍了一句,“是嗎?”然後就陷入了一片沉思。
“在想什麼啊,想得這麼入神?”
容白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柳二少笑意吟吟的臉。轉頭看了看,風姝早就不見了,她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沒想什麼,然後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給娘子送禮服來了!”柳二少走上來看到桌面上擺得滿滿當當的湯碗,皺了皺眉,“怎麼只喝了一碗?你現在是兩個人了,就算你不喝,小的那個也是要喝的!”說完將手中的新娘嫁衣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端過面前的蓮子羹遞了過去,“難道娘子是想為夫的一匙一匙的喂嗎?”
“千萬不要,”容白眼前閃過柳二少含情脈脈的喂著自己湯藥的畫面,不知怎麼的,那畫面比柳二少餵了她十罐白糖還要讓她覺得恐怖。她急急忙忙的接過湯碗,往嘴裡灌去。
“我們就快要成親了,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呢!”柳二少接過容白喝得乾乾淨淨的湯碗,問道。
“和風,我……我有點害怕!”容白抬起頭,滿臉憂愁的看著完全不同於自己志得意滿的柳二少。
“怎麼了?”柳二少放下湯碗,繞到容白身後,雙手垂放到她的肩上,下巴壓著容白的頭。
容白抓住柳二少垂下來的手指,“和風,這太快了,我覺得就像是一場夢,我怕夢醒了……”她努力抬頭尋找著柳二少的眼睛,脖子仰得酸澀了,也只是看到柳二少線形完美的下巴。
“容容,”柳二少伸出空餘的那隻手矇住了容白的眼睛,“如果這真是一場夢,那麼,你願意沉溺其中嗎?”柳二少俯在容白的耳邊輕聲說著,低低的嗓音帶著一點倦怠和慵懶,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和蠱惑,容白吶吶的點著頭。
“願意!”回答是毫不猶豫的。
“如果到了最後,你發現,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美夢,只是看似甜美披著糖衣的噩夢,那麼,你還願意做下去嗎?”柳二少明明就在容白身後,可容白卻覺得這聲音卻似從極遠極遠的地方傳來,那有些淡漠冷酷的音調,聽來,都不像是柳二少了。
“如果是跟和風在一起,那麼,即使是噩夢,我也不願醒來!”十分堅定的語氣。
“呵呵,”柳二少拿開手,整個頭顱埋道容白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