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開始自立門戶攻略吳越。倘若張謹這會兒啟程回南方怕是會正好趕上孫策掀起的混戰。
張謹雖不知蔡吉是在為他的安危著想,但眼瞅著東萊的府君如此盛情邀請,自然不能就此駁人面子。所以張謹立馬就將“胃痛”暫擱一邊,朗聲答道,“那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張謹恭恭敬敬地向蔡吉作了個揖。可就在他俯身的那一刻,他眼角的餘光在人群中忽然掃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在他看來不可能會在東萊出現的身影。但當他直起身想要看個究竟之時,那個身影卻又一個晃眼不見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且就在張謹暗自納悶之際,眾人已簇擁著蔡吉等人敲鑼打鼓地進了城池。張謹見狀亦只得拋開心中疑惑隨了大流。只不過張謹並不知曉,他所看到的那個身影數日之後,又出現在了東萊太守府前。
“站住什麼人?”
太守府門前兩員虯髯軍漢,大喝住了一個可疑男子。軍漢之所以覺得此人可疑,倒並不是因為其在太守府前行為鬼祟,而是指其一身怪異的打扮。須知值此夏末初秋之際,大多數人還為未完全褪去夏裝,可眼前這個男子不僅用一身黑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最最重要的是他的臉上還蒙著一塊黑布。沒錯,臉上蒙著布,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堂堂的東來太守府門口。
此子欲打劫太守府乎?這怕是兩個軍漢,以及所有路過行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然而這個蒙面男子卻並沒有大喝一聲取出刀槍棍棒製造不和諧事件。而信步上前衝著兩個軍漢拱手道,“勞煩通報,襄陽鹿門子弟前來講武堂應聘。”
“哼,藏頭露尾之輩,竟詐稱應聘”其中一個讀過點書的軍漢大聲駁斥道。另一個軍漢則配合著端起了長槍。
哪知那蒙面男子卻像是驟然受了某種刺激,立馬一挑兩撇八字眉,高聲質問道,“大漢律那條規定,出門不得戴面巾?戴面巾就是藏頭露尾若是在下染疾不可受風呢?若是在下面部有傷呢?爾等口口說要招賢納士,結果還是以貌取人”
被蒙面男子如此一鬧,太守府門口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人們一邊對男子怪異的裝束指指點點,另一邊又不得不承認這怪人說話還真有道理。所以當即就有好事之徒起鬨道,“是啊,憑什麼不能戴面巾?”
而就在起鬨的人越來越多之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大漢律確實沒規定不得戴面巾。”
隨著這女子的話音落下,原先鬧哄哄的人群頓時就靜了下來。因為黃縣的人都知道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女子,全東萊只有一人。這不,緊接著就有兩隊鮮衣亮甲的軍士在人群中開出了一條道來,而站在中間的妙齡女子,赫然就是東萊太守蔡安貞。
卻見此時的蔡吉一面打量著眼前這個著裝怪異的男子,一面則信步上前向對方拱手道,“本府就是東萊太守蔡吉。先生可是來講武堂應聘?”
那蒙面男子面對蔡吉的打量,一下子就沒了先前的氣焰,轉而低頭模糊地應了一聲,“唔。”
反倒是蔡吉絲毫不介意男子之前引起的騷動,大方而又不失熱情地向對方抬手邀請道,“先生請。”
於是乎,那蒙面男子便在百姓們好奇的目光之中,與蔡吉一起並肩走進了太守府。男子既然自稱是應聘講武堂的,蔡吉自然也就帶著其直奔講武堂的小院。此時正值上課時間,因此小院中不時地能傳出孩童朗朗的讀書聲以及老師的講課聲。而蔡吉則與那男子在教師休息用的屋舍內個按主賓地坐了下來。
“倘若先生有所不便,戴著面巾也成。反正本府考較的是學識,而非相貌。”蔡吉抬手阻止了,正要摘面巾的男子。在蔡吉看來,時值亂世,人臉上有傷疤並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受後世影視劇的影響,蔡吉還認為男子臉上適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