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士氣。畢竟眼下袁術、劉表之流皆對朝廷心懷不軌,還請陛下為了大漢的社稷,三思而行。”
蔡吉這番話可謂是說得有理有據、苦口婆心,直讓在場的劉協君臣露出了羞愧之色。因為就算楊彪等人再怎麼討厭曹操,都不能否認他們之所以能有如此安定的生活,全是託了曹操的福。但在另一方面害怕曹操會重蹈董卓覆轍的想法,卻如毒蛇一般啃噬著一干君臣的心。
且就在殿內的氣氛逐漸被尷尬所充斥之時,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有內侍在外恭敬地稟報道,“啟稟陛下,八百里加急。”
劉協一聽有八百里加急的摺子,便連忙找了個臺階下道,“呈上來吧。”
“喏。”殿外的內侍得令後,推開門,邁著小碎步子,將手中的摺子獻給了劉協。雖然此人進來之後就一直目不邪視,謹守禮儀,但細心的蔡吉還是從對方額頭上微冒的汗珠上瞧出了些許段疑。令她不禁暗自猜想,難道這摺子有問題?
事實證明,蔡吉的這份預感十分精準。這不,在粗略地掃了一眼摺子之後,劉協那張原本白嫩的小臉剎時就漲得通紅。只見他猛地將手中的摺子朝地上一摜,怒不可遏地咒罵道,“混賬袁術那豬狗不如之輩竟敢偽稱為帝”
袁術稱帝?誠然眾人早就知曉袁術會借傳國玉璽而稱帝,但當訊息真的來臨之時,眾人依舊多少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身為天子的劉協固然破口大罵。作為袁術姻親的楊彪亦是痛心疾首,“袁公路汝這不忠不孝之輩如何面深受皇恩的列祖列宗”
不過相比殿上君臣的捶胸頓足。這會兒的蔡吉卻在心中暗呼,袁術這帝稱得妙。自己總算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回東萊了。不過高興歸高興,值此危難之際,自己還是得有所表示才行。於是蔡吉當即一個抱拳朗聲說道,“陛下,臣願回東萊,點齊兵馬征討逆賊”
話說劉協剛才的表現一半是憤怒,另一半也是出於害怕。要知道豫州毗鄰袁術所割據的揚州,且袁術又與呂布、韓暹、楊奉聯合對外號稱兵馬八十萬。誠然明知袁術那是“癩蛤蟆打哈氣,口氣大”,其能有個七、八萬兵馬已是封頂。不過一想到自己曾被韓暹、楊奉在關中攆得亂竄,劉協便覺自己在許都也住不長了。
故而此刻蔡吉話一出口,劉協立即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衝下御座,拉起蔡吉的袖子,急切地問道,“蔡卿願為朕調東萊兵討賊?”
“是。不僅臣會來勤王,天下間的忠義之士亦都會來匡扶漢室。”蔡吉斬釘截鐵地點了下頭之後,又不忘再次向劉協提點道,“不過遠水解不了近火。眼下最能護得陛下週全的還是曹司空。臣斗膽,懇請陛下莫要寒將士之心。”
蔡吉這話要是在袁術稱帝之前說,楊彪等人或許還會懷疑她是否怕了曹操。可這會兒有了袁術稱帝這個大前提在,蔡吉的這一舉動,便成了不計個人得失的公允之舉。特別是劉協被蔡吉如此一提醒,再一想到自己前一刻還想要找曹操的茬,不禁驚出了一頭冷汗道,“蔡卿說得是。朕回頭就下旨封曹司空為車騎將軍還有卿,朕這就準了曹司空之奏,改封卿為徐州牧。”
“謝陛下。”蔡吉雖恭恭敬敬地謝了恩。但她在心裡對劉協的評價卻低了幾分。要知道危急時刻是最能看出一個人本質的時刻。劉協固然有時心急了一些,但在平日裡倒也有幾分明主的風範。然而當眼下面臨大敵之時,劉協那軟弱的性格卻如此輕易地就暴露了出來。或許過個一炷香的功夫,這位少年天子便能恢復冷靜,甚至可以反省自己此刻所作所為有多麼的不妥當。但說出去的話,做出去的事,卻如潑出去的水一樣是想收也收不回的。誰讓御座是這世上最難坐的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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