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跌倒,伏在地上,狗一 般喘息,忽然大笑道“我沒有錯果然沒有錯”
他笑聲瘋狂而淒厲,又道“我果然殺不死你,果然沒有人能殺得死你”
老伯道“但卻有很多人能殺得死你”
他忽然說出這句話,忽然轉身而去。
他沒有再看葉翔一眼.卻看丁看律香川。
律香川懂得他的意思。
老伯要這人死,但卻不願殺一個己倒下去的人。
老伯不願做的事律香川就要做。
律香川冷冷地看著葉翔在地上掙扎,看了很久,目光突然轉向孟星魂,道“你的刀呢?”
孟星瑰道“我沒有刀。”
律香川道:“你殺人不用刀?”
孟星魂道“用,用別人的。別人手裡的兵器,我都能用。”
他的確已能說話,已說得出聲來。
但他自己卻好像是在聽著別人說話,這聲音聽來陌生而遙遠
律香川看著他。目中露出滿意之色,忽然自地上拾起那柄短劍道“你用這柄斷劍能不能殺人?”
孟星魂道“能。”
律香川笑了笑,道“你還沒有為老伯殺過人,這就是你的機
他笑得很奇怪,慢慢地接著道“我說過,你不必著急,這種機會隨時都會有的。現在你總該相信吧。”
孟星魂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劍本來就很短,折斷後就顯得更笨拙醜陋。
孟屋瑰接過劍,轉向葉翔。
他根本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耳朵嗡嗡地發響眼前天旋地轉,根本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但他卻知道時翔的意思,就算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為了這一刻,葉翔已準備了很久等了很久。
他來的時候已沒有想再活著回去,因為他自己活著也全無意義,全無希望他只希望孟星魂能替他活下去。
他已將孟星魂看成他的影子,已將自己的生命和愛情全都轉移到孟星魂身上。
孟星魂就是他生命的延續。
這種感情也許很少人能瞭解,但孟星魂卻是很瞭解,他知道葉翔這樣做願意死在他手上。可是他不忍。
他寧死也不忍下手
劍柄上纏著的綢白綢被他掌心流出的冷汗溼透。
他突然拋下劍,道“我不能殺這個人。”
律香川盯著他,過了很久,才談談道“為什麼?他是你的朋友?”
孟星魂冷冷道:“我可以殺朋友 但卻不殺已倒下去的人
律香川道“為了老伯也不肯破例?”
律香川看著他,既不憤怒,也不驚異,既不威迫,也不勉強。
他連一句都不再說,就這樣靜靜地等著孟星魂從他面前走
孟星魂也沒有回頭。
他還沒有走遠,就已聽到葉翔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呼。
他還沒有回頭,甚至沒有流淚。
他眼淚要等到夜半無人時再流。
雖非夜半卻已無人。
孟星魂伏在床上,眼淚溼透了枕頭。
“小蝶是老伯的女兒”
“你殺不死老伯。”
葉翔犧牲了自己的命為的就是要告訴他這兩件事。
葉翔要他活下去,要他跟小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這是葉翔自己做不到的。
“我能做到嗎?”
孟星魂握緊拳頭,對自己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做到
這已是他唯一 能報答葉翔的法子。
他欠高老大的雖然還很多,但那以後可以用別的法子報答。
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