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0重新啟動,向前駛去。李斌良從青年身上搜出一個手機和一個身份證,身份證上,姓名一欄寫著喬亮,住址是江泉。李斌良拿著身份證:&ldo;你叫喬亮,是江泉人?&rdo;青年:&ldo;嗯。&rdo;李斌良:&ldo;那你認識我嗎?&rdo;青年看看李斌良,搖搖頭,低聲地:&ldo;不認識!&rdo;李斌良知道,自己雖然在江泉有點名氣,可還遠遠不到誰都認識的份上,想了想又問:&ldo;那你說,江泉市委書記是誰?&rdo;青年語塞:&ldo;這……姓王還是姓李來著……&rdo;李斌良:?&ldo;你別胡說了。你既然是江泉人,怎麼連市委書記是誰都不知道?&rdo;青年:&ldo;我一個小百姓,從來不打聽這種事,怎麼知道他是誰?&rdo;李斌良:&ldo;可是,市委書記姓什麼你總該知道吧!&rdo;青年:&ldo;這……不知道,我從來不打聽這種事。&rdo;這肯定是假話,你可以不打聽,可是,不可能沒聽說過。李斌良改變了問題:&ldo;你既然是江泉人,在這裡幹什麼?&rdo;青年遲疑了一下:&ldo;在沙場幹活!&rdo;駕車的孫鐵剛突然喝道:&ldo;那你怎麼不在沙場,跑到拉料車上幹什麼?&rdo;青年:&ldo;這……我不幹了,扒車回家。&rdo;孫鐵剛:&ldo;胡說,那你見到我們跑什麼?沙場的事肯定是你乾的,說,誰讓你乾的?&rdo;青年頑固地:&ldo;不,不是我乾的,我是在沙場出事前離開的……&rdo;突然,一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苗雨急忙對李斌良:&ldo;李局,快接!&rdo;李斌良反應過來,是剛才從青年身上翻出的手機,急忙拿出來看了看,是一個神州行號碼。他剛要接,又猶豫起來,不知怎麼辦才好。苗雨:&ldo;李局長,怎麼不接?&rdo;李斌良沒有回答。直覺告訴他,輕率地接了會打草驚蛇。他把手機拿到喬亮眼前:&ldo;誰的?&rdo;喬亮看了一眼手機號碼:&ldo;這……不知道。&rdo;苗雨:&ldo;胡說,到底是誰的?&rdo;喬亮:&ldo;我……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們讓我接。&rdo;還沒等李斌良做出決斷,手機鈴聲已經斷了。此後,任憑李斌良、苗雨和孫鐵剛問什麼,青年都不再說話。孫鐵剛恨恨地:&ldo;好,你等著,到沙場咱們再算帳!&rdo;青年不語,只有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著。沙場就在前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斌良真難以想像,一個沙場居然這麼大。如果要比喻的話,可以和大型露天煤礦相比,只是,那裡是一片黑色,而這裡卻是滿眼鮮黃。看上去,整個沙場大約有一百多米寬,三百多米長,至於深度就不好判斷了。一道長長的、傾斜的黃沙路,把一輛輛大型運載沙料的卡車引入沙坑內,使它們立刻變得渺小起來。因為沙坑的上層是厚厚的泥土,必須掘進很深才能掏沙,這樣,為了省事,兩旁的沙壁上就深深地掏進很多寬大的沙洞,而沙洞的上方,用一些木板搪住,然後以立木頂住,這樣,一車車黃沙就從裡邊運出來。災難就發生在這樣的一個沙洞裡。此時,沙場一片混亂,在一個沙洞前,一些民工在忙碌著。孫鐵剛把車停在沙場外邊,開啟車門就向出事的地方奔去,李斌良讓苗雨看住喬亮,緊隨其後奔過去。恰好,幾個人攙著一個男子從沙洞裡走出來,除了一個穿著夾克衫的瘦個青年身上和臉上乾淨一些,其他人都戴著安全帽,身上、臉上全是黃沙泥土,看不清什麼模樣。瘦個子青年還嗚嗚地哭著。孫鐵剛見狀,也帶出了悲聲:&l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