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最起碼，在白山，這一條確實在官場上起著舉足輕重的任用。在白山，要想仕途順達，&ldo;政治&rdo;就是李權，&ldo;經濟&rdo;就是趙漢雄，他們兩個結合起來，就會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對於李權早就有所耳聞，他是從上邊下來的，有極硬的後臺，極深的政治背景，所以，儘管年紀輕輕，只是個秘書，卻強有力地影響著白山的政局。對此，李斌良從前也有些不信，認為是誇大其詞，可是，現在他不能不信了，不用說別的，他剛才在何書記身邊的表現，就足以說明，他們關係非同一般。趙漢雄的情況就更為清楚了，他的主要功能是&ldo;經濟&rdo;，也就是錢，他運用這個功能來影響白山的政局，現在看，他的這種影響是透過李權來實現的……林蔭打斷李斌良的遐想：&ldo;斌良，難以置信的不止這一點吧！&rdo;李斌良：&ldo;對，鄭楠這樣的人，居然也是這樣上來的……難道他真的和他們勾結，合謀殺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嗎……太難以置信了……&rdo;林蔭嘆息一聲：&ldo;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們已經親眼看到，他和趙漢雄秘密來往。&rdo;李斌良沉默了：是的，這是不容否認的。這說明，他們之間確實有著一種特殊的關係，最起碼證明，曹秘書的話是可信的，鄭楠的升遷重用，確實和趙漢雄有關。可是，有些事還無法解釋：既然他們是這樣的關係，那麼，鄭楠擔任縣委書記以後，為什麼卻和趙漢雄為敵？為什麼把趙漢雄驅逐出山陽，並達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又如何解釋他們合謀殺死鄭楠的妻子和女兒的事？之後又為什麼秘密往來……李斌良想了好久，試探著說出一個判斷：&ldo;林局長，或許，是趙漢雄派人殺死了鄭楠的親人，鄭楠還不知道……&rdo;林蔭沒有說話。李斌良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自己都沒有被自己的判斷說服，種種跡象表明，鄭楠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不可能……可是，如果不是這樣，一切到底該如何解釋呢？山陽的縣城遠遠地出現在前面，林蔭突然地：&ldo;咱們直接去縣委。&rdo;李斌良：&ldo;這……&rdo;林蔭：&ldo;我們直接和鄭楠談一談。&rdo;李斌良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可以想像，即使不去找鄭楠面談，他也會很快知道專案組對他的懷疑，那樣，還莫不如當面鑼，對面鼓，把蓋子揭開，看他說些什麼。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李斌良沒有理會門口的傳達室，在前面引導著林蔭徑直向樓內走去。想不到，剛走幾步，那位值班的老者從傳達室內奔出來，叫住他們：&ldo;哎，同志，你們找誰？&rdo;李斌良回過身：&ldo;怎麼，老同志，規矩改了？&rdo;老者認出李斌良，但不肯定地：&ldo;啊……你是……&rdo;李斌良拿出警官證：&ldo;我來過呀，和一位女同志。&rdo;老者想了起來：&ldo;啊，你們是公安局的，這是來……&rdo;李斌良：&ldo;我們有事，找鄭書記。&rdo;老者：&ldo;找鄭書記……有什麼事？&rdo;李斌良：&ldo;老同志，這是你的職責範圍嗎？&rdo;老者：&ldo;啊、不，不是，我是問，你們有什麼急事，鄭書記沒在，一大早就出去了。&rdo;李斌良和林蔭互相看了一眼，又轉向老者：&ldo;那……我們見見明主任，和她談一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