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邊給她按摩頭皮,邊道:“皇后看樣子是不行了,這段時間她以承恩公府受災嚴重的藉口已將自己內庫的不少東西都賞到了烏喇那拉府,餘下的一小半賞給了烏喇那拉佐領府(妮莽衣家)……承乾宮,聽說熹妃娘娘的病已經大有起色。”
雲珠冷笑,肯定大有起色了,那補藥每天不要命地喝,也不知承不承受得了。不過,這宮務她也只願意在這當頭頂上一頂,果真長時間攥著不放,不過累死自己罷了!宮權,那是好東西,可惜,皇帝太精明,宮裡嬪妃輕易不得動,得了又有什麼用?!
頭髮洗得差不多了,靈樞接過叔貂遞來的細棉布巾仔細給她的長髮吸去水漬,再將頭包了起來。泡澡雖然舒服,卻不能久,這點近身侍候主子的宮女都知道,雲珠從善如流,站了起來自己接過毛巾拭乾身體。
叔貂拿著細棉做的睡袍站在旁邊,忍不住道:“主子真是窈窕。”
是的,宮中女子貌美的不少,或清麗、或純稚、或嬌、或妍、或豔……真是各有各的美,然而裹在寬鬆的旗袍下,身材比例就不好說了,能看得出的也只有胖瘦、胸部豐不豐滿而已。而云珠,今年十七歲(虛歲),身體、面孔已完全長開,拋去清柔的容貌,這身材若讓其她女人看到只怕要嫉妒得眼珠子都凸出來!
身高一米六七,骨瘦肉勻,修腰長腿,胸挺臀翹,脖頸、肩膀、腰圍、胯部,大小都達到了這具軀體的最佳標準,肌膚晶瑩雪嫩,只是看著也能感受到它的鮮活嬌美。
雲珠大大方方地任她給自己穿上袍子,漫不經心地道:“我教給你們的瑜伽吐納你們每天堅持練上小半個時辰的話也能達到如此效果,還能使感官更加敏銳身手更加靈活。”
“奴婢們自然是有練的,效果也有,只是卻沒主子的天生麗質。”靈樞笑道。
雲珠笑了笑,沒在這話題上繼續,她坐到桌邊,讓叔貂給她鬆開頭上的布巾,好讓頭髮自然陰乾,等靈樞指揮著粗使嬤嬤將浴桶等物什端抬出去後,才問:“西北那邊有什麼訊息?”
“正想稟主子呢,西北寧遠大將軍留下一小部份軍隊吸引敵軍注意,親自領了人抄襲了準噶爾,靖邊大將軍也緊跟著出兵協攻,那噶爾丹策零兵敗逃走,目前大軍正在搜捕……想必過些日子就能有捷報傳來。”
這戰總算是要打完了,“希望能抓獲噶爾丹策零吧,那些餘孽一天不掃除乾淨,西北就永遠平不了。”
弘曆,也快回京了吧?
他那邊戰事緊迫,京城這邊又發生大災,往來的信卻並不減少,自己能從信中感受到他焦急擔憂關切的心情,回信雖沒有隱瞞京中發生的一切,卻也細語安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主子,還有一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講?”叔貂猶豫道。
雲珠瞟了她一眼,跟自己這麼久了還不明白自己性子麼,寧要不好的真相也不願享受虛幻的美好。
叔貂自然是瞭解自己主子的,只是她也想不出這事能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蘇寶柔身邊有一個小丫環叫湘雲,聽說長得有幾分像錦繡。”
錦繡?雲珠眉宇微蹙,“我記得錦繡不是家生子吧?”
“是。”叔貂說道,“奴婢還記得她賣身進府時才六歲,當時府中按規矩登記了她的資料,底子清白,遇到荒年,家裡窮,弟妹又多,才被賣了二兩銀子,是山東德州人。”
“那蘇寶柔身邊的小丫環也是山東德州人了?”不如此“巧合”估計還引不起叔貂的注意。
“當年錦繡被買進富察府之前轉手過幾個人牙子以蘇家滿人的身份也不難查。”雲珠淡淡地勾了勾唇,“可惜,姐妹相認的戲碼演不成了。”
叔貂笑了笑,錦繡會“病亡”是她親自下的藥,別說富察府內的人了一個外面的下人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