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來蠟燭,察看趙永勝的傷口,只見兩個大的蛇牙咬痕歷歷在目。大家一輩子都在毒蛇出沒的地區,自然認識這是毒蛇的牙痕,趕緊把這三個人都帶去見隨軍醫生。
出了帳篷,大家才知道,每一個營帳都發生了相同的事情。所有人的被窩都被老鼠或者蛇所光顧,現在大家都跑出了帳篷外面,二萬多人在夜間分散在偌大的場地,亂哄哄好像生意興隆的夜市。
一會兒的工夫,向榮得到全面的報告,所有的帳篷全部進了老鼠和蛇,平均每個帳篷內有一個人被蛇咬傷。不過比較奇怪的是,經醫生檢查,這些傷口是毒蛇所致,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中毒。
在帳篷外面呆了一炷香工夫,有人睏意上升,就想回去睡覺,剛一邁進帳篷,無數大蛇小蛇、各種老鼠就撲了上來,嚇得他們趕緊逃跑,再也不敢踏進帳篷一步了。
結果以下的時間,這兩萬大軍只好露天站立,等天亮再對付這些討厭的傢伙。現在他們是一籌莫展,因為在黑夜裡看不到它們,只要有人拿著照明的東西接近,就遭到它們的群起攻擊。
不過大家等到天亮再找它們算賬的想法還是落了空。天矇矇亮的時候,大家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藉著晨曦的微光,只見一隊隊大蛇小蛇,各種體型的老鼠,不慌不忙地離開帳篷,撤走了!
成群結隊不說,更奇怪的是,不少小老鼠乘坐在大蛇身上,好像乘坐火車一樣;也有數只體型肥大的老鼠,邁著整齊的步伐,身上掛著一條長蛇。這些平常膽小怕事之輩,現在簇簇湧湧,就在眾人注視之下,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兩萬人目睹了這樣一個奇異現象,個個如同木雕泥塑一樣,直到它們走得不見了蹤影,才如夢初醒,長出了一口氣,回過神來。
然後大家紛紛跑回了帳篷,那裡不僅僅是睡覺的地方,乾糧和其他行裝也都在那裡呀。結果一進帳篷,大家又一次傻眼:其他東西都好好的,唯獨行裝中的乾糧袋被咬得破破爛爛,裡面的乾糧都被掏出,亂七八糟地扔在地上。
這還不算,還被那裡可惡的老鼠拉屎撒尿,再也不能食用了!如果老鼠偷食,拉走一部分也算是它們的天性,還好理解;可是大家左看右看,這些乾糧一點也沒有減少,它們走的時候,都是空手而歸,而不是如同它們的習性,把到手的食物拼死運回窩。
這麼一折騰,一夜幾乎沒睡,現在也別睡了,擔心受怕不說,帳篷裡到處都是老鼠糞便的味道,再重新搭建帳篷也來不及。費勁搭好,馬上又要拆掉。
不但覺沒睡成,早飯也沒得吃,因為所有的乾糧都被毀掉了。只好餓著肚子趕路。結果個個無精打采,完全沒有了昨天那股神氣了。其實。一頓兩頓不吃飯,對這些正當年計程車兵來說,還真不算大事,但是這個“蛇鼠一窩大鬧兵營”對他們士氣的打擊太大,給他們這次出兵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這些綠營兵基本上都是本地兵,當地老鼠和蛇到處可見,但它們是天敵。蛇吃老鼠是人所共知的常識,有老鼠的地方就有蛇,也是一個到處可見的現象,原因就是蛇經常鑽到老鼠洞裡去捕食老鼠。
現在他們看到反常現象,偏偏這個反常現象又是和他們直接作對,所以他們就從心底沒譜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才又行軍三十里,又是一處寬闊的平原地,特別安排的一支運糧隊也到了這裡。中軍傳令:安鍋造飯,解決肚子問題。
這個運糧隊所運糧食有限,所以大家勉強吃了半飽。加之昨夜沒怎麼睡覺,大家都想休息補覺。但是隨軍的李鴻章、勞崇光等人要求儘快抵達清剿前線,大家只好繼續行軍,直走到天黑,又走出了三十里地。
大家本來還心懷僥倖,盼望昨天鬧老鼠鬧蛇,只是因為紮營之地正好是鼠穴蛇巢上面,惹火了主人,才招致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