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情加在一起,麥軻決定去小乜那裡一趟。
他把進攻珋州的所有事務。都交給石達開處理。然後就帶著衛隊直飛了過去。
地上走起碼需要一天的路程,麥軻等人半個時辰就到了。
麥軻和小乜交換了一下相關情況,立刻決定雙管齊下。
一個是過界攻擊清軍,由小乜全程安排。
在這之前。小乜已經向那些雲貴官兵詢問過。問他們是否願意繼續和天國在一起。打擊滿清軍隊,結果他們一致同意。
吳文鎔的代表吳先生,更是悄悄告訴小乜。吳文鎔總督已經囑咐過他,如果有機會,就帶領這些人一起參加天國。
因此,過境攻擊清軍,就沒有任何問題;到什麼地方都沒有問題。
另一個是給左宗棠回信,告訴他可以談判,地點就選在對方指定的任何一個地點,但是不能是雙方任何一方所在地。
小乜去準備出擊,麥軻則負責安排和左宗棠見面。
他也沒有單獨另寫回信,就在來信上批註:期待和今亮兄再次把酒言歡,請告知一個第三方地點,弟即按時赴約。
那個送信的人一直就沒走,還在等待回信,麥軻把回信交給他,他即刻起身,飛快地遠去了。
麥軻看著送信人遠去的背影,打消了跟蹤探查老左駐地的念頭,不禁聯想起老左看到“今亮”這個自詡甚高的自稱,會不會苦笑不迭。
自從上次一談,老左就對這個“今世諸葛亮”不以為然了,深悔自己的少年孟浪,不知天高地厚。
半個小時以後,那個送信的又來,說一個小時以後,在九寶山會見。
九寶山就在三省交界處,離這裡不足五里。
把自己的衛隊佈置在三里地開外等候,麥軻只帶衛隊長大牛前往;大牛已經安排妥當,一旦有事,他會給他們發訊號。
九寶山是一處風景優美的所在,半山腰一處涼亭,不知何年所建,雖然歷經風雨,卻基本完好。
左宗棠已經在那裡等候,只有他一個人。
看到麥軻到來,他走出涼亭迎接,拱手言道:“老弟終於來了,老哥久盼與弟再會,如大旱望雲霓,今日終於如願!快快請進!”
麥軻也是一揖:“我也同樣期待再會老哥!今見老哥風儀更勝往昔,不勝歡喜之至!”
二人攜手蹬階,一起進入涼亭,分禮坐下。
“老哥見召,不知有何事小弟可以效勞?”稍敘別情以後,麥軻直奔主題。
左宗棠心中感動,知道是麥軻深知求人的難於開口,就主動提起話題,事情雖然小,卻可以看到這位小弟肯替別人著想。
“謝謝老弟提問!容老哥先道個歉,也代表曾欽差道歉,為凱旋門中兄弟你受到的傷害深感愧疚!”
見老左能放低姿態,自承錯誤,麥軻當然也不會在此糾纏不休,政治上的事情,也很難說絕對的誰對誰錯,但是原則問題,還是要說明白的。
“我個人受傷害,我完全可以忍受,也原諒今亮大哥和滌生兄,但是那些為國立功的五千死亡將士,在凱旋而歸的時刻,在自己的國土上,卻被自己人背後捅刀殺死,這個是難以原諒的!我必須說,所有當事人都必須承擔各自的責任,受到相應的懲罰,否則公義何在?
“當然,我不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尤其是對個人,我會絕大多數都採取原諒的態度;具體如何處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說,今亮兄你先說說你此行所為何來可好?”
麥軻一義正詞嚴,左宗棠還真的很自疚,覺得政治這玩意兒還真不是東西!讓人性泯滅,更別提親情、友情了。
不過既然身在其中,討厭也得繼續玩兒,所以直接提出放回曾國荃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