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劑被罵“變態”的時候完全遊離在狀況外,等他搞清楚了現在自己的襯衣和陸小時內衣的糾纏狀態後,立刻堅定又肯定地表示:“我絕對沒有洗你的內衣,更沒有幫你脫內衣!”
“你不要趁我喝斷片了就推卸責任。”陸小時目光還有些愣愣的。
“我推卸什麼責任啊?”方劑喊冤。
陸小時把已經解開的文胸送到方劑面前,背扣朝上,“推卸對它們的責任。”
那三個銀色的金屬鉤被洗衣機攪變形了。
方劑頭大,他有點不確定,是不是陸小時的內衣早就在洗衣機裡他沒看見,然後迷糊著連同自己的襯衣一起洗了?
隨即他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他確定之前喝酒的時候她還穿著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睡到一半出來把衣服脫了洗了,然後醒了又過來找衣服。
對,他睡眠中間聽到過聲音,就是她出來洗衣服。
陸小時沒有碰瓷的自覺性,她就認為是方劑乾的,把她唯一一件內衣洗壞了,現在還不認賬。
方劑把自己擰成麻花的襯衣拿過來抖了抖,發現袖子上被陸小時的內衣鉤出幾個窩窩,雖然沒破洞,但是戳到他這個強迫症的肺管子上了,難受得很。
在這凌晨三點的夜色裡,兩個醉酒頭疼且互相埋怨的人對坐在飯桌前喝茶。
“你覺不覺得這茶味道有點兒怪?”自上次把過期牛奶倒掉後,方劑對陸勻家的食物都帶著審視的態度。
陸小時啜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點頭,“你剛上廁所的時候,李逵用爪子撈你碗裡的水喝了。”
“……”方劑覺得頭更疼了。
他起身,尋找有什麼可以果腹的食物,最後只拿回來兩塊臭臭的乳酪,刷杯子重新倒了杯茶。
陸小時拒絕臭乳酪,她有大力黑芝麻丸。
他們這晚飯不是晚飯,夜宵不是夜宵的,混亂的生物鐘外加奇怪的食物,讓相處的時間更加漫長。
陸小時吃了點東西以後,腦子也清醒了不少。雖然她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的內衣怎麼和方劑的襯衣攪到一起的,但是她很慶幸的是醒來不是發現自己和方劑攪到一起。
這麼看來,方劑還算個君子。
陸小時很大度的原諒了他弄壞自己的衣釦(儘管他不承認)。她睡不著,又覺得醒著無聊,從陸勻的抽屜裡掏出盒撲克來,興沖沖地跟方劑說:“來玩這個吧。”
方劑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只見陸小時從盒子裡抽出一把情趣卡牌。
方劑和陸小時同時問號臉。
“這什麼玩意兒?”陸小時拿起一張裸ee
反正面看。
方劑攤手聳肩:“你要跟我玩的,我怎麼知道。”
“我沒要跟你玩這個!”陸小時惱怒,又對著肌肉ki
g瞪大眼睛。
陸勻這臭小子,一天天的,淨整這些個。
回頭她問問他哪裡買的,要個連結。
雖然牌上的圖案不堪入目了點,但是點數都是正常的。陸小時勉為其難的用這副撲克跟方劑玩起來21點。
原本只是單純的玩,輸了往臉上貼紙條。
陸小時手氣好,膽子大,壓倒性的贏了十幾把以後,試探性的問:“要不然,少玩點小錢錢的?”
“賭博犯法。”
“大家都關在家裡呢,沒人舉報我們!”陸小時激他,“你是不是怕輸玩不起啊?”
方劑被迫同意。
然後贏光了陸小時微信錢包裡的所有零錢。
“你這個樣子,在道上混,是很容易沒朋友的!”陸小時把最後十塊錢轉給方劑以後,幽幽地望著他。
他倆還是今晚要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