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那細小的樹枝上叉著五條拼命掙扎的鰱魚,眼中驚詫不已。
“你是怎麼辦到的?”慕含煙瞪目結舌,她曾見過有人一次性叉中兩條魚的,可是沒想到雲灝桀這麼厲害,是這裡魚太多還是他的手法高明?
雲灝桀但笑不語,七年前他掉下懸崖,傷受得不重,可是懸崖下卻無能裹腹的食物,好在有小溪流淌而過,時不時能看到幾尾魚經過,起初他怎麼都逮不到它們,後來慢慢的練就了一身捉魚的好本事。
慕含煙愣愣的望著他臉上佈滿的笑容,他明明笑著,可是她卻能輕易自他的笑容中看到一種蒼桑感,那樣的神色是不該出現在他眼底的才是。
雲灝桀瞧她望著自己默然不語,臉上的笑容揚得更大,“都愣著看我幹嘛,佩服我捉魚的本事?走走走,我們去那邊烤魚吃。”
雲灝桀說完也不看完全呆住的四人,徑直向梨花林的另一頭走去。
雲菲兒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追了兩步,扯著雲灝然的衣角興奮的道:“大哥,你好厲害,打破歷史紀錄了哦,大哥,你教教我嘛,我也要學。”
雲灝桀挪出一隻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學這些做什麼,來來來,女孩子就是要學學怎麼洗手做羹湯,以後才拉得住你相公的胃留住他的人。”
雲菲兒一聽雲灝桀如此直白的調侃,羞得直跺腳,“大哥,你能不能說些正經的,人家還沒嫁人呢?”
“喲,敢情你還怨奶奶不讓你嫁出去,得得得,回去我就向奶奶提,菲兒恨嫁了。”雲灝桀見她滿臉漲得通紅,忍不住戲弄他。
“大哥,我不同你了,竟說些有的沒的。”雲菲兒窘得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只好放棄糾纏雲灝桀,轉身回到慕含煙身邊,怨聲道:“大嫂,你可得好好管管大哥那張嘴,盡瞎說。”
慕含煙心知雲灝桀是疼惜雲菲兒,所以只笑不語,雲菲兒見無人幫襯自己,狠跺了跺腳走一旁生悶氣去了。
慕含煙回頭望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雲灝然,示意他去安撫雲菲兒,自己卻向雲灝桀走去,蹲在他身旁看他利落的去魚鱗剖魚取內臟,手法嫻熟麻利,竟似經常做這事。
“需要我幫忙嗎?”慕含煙蹲了一會兒,終究沒忍住想幫他的衝動,不知為何,看他做著這些事,心裡會冒起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個風liu公子,為何做事總出人意表,聽灝然說他曾失蹤了好幾年,難道就是失蹤的這些年讓他學會了自理?
但是轉念又一想,能事事料理的人,如何會成為一個浪蕩子,這本身不就是矛盾嗎?
雲灝桀抬頭見她身穿輕紗羅裙,微搖了搖頭,“不用。”不是怕弄髒她的衣裙,而是捨不得她身上粘上了魚腥味。
慕含煙也不再堅持,只是看著他將樹枝剝了皮,然後削尖樹枝將清理好的魚穿上去。
此時雲灝然早已撿著附近的乾柴回來,在一旁生起了火,劉纖柔同三個丫頭把車上的東西一起搬了下來,放在火堆一旁,打算開始今天的野餐。
慕含煙幫著雲灝桀將清理好的魚架上火堆上,坐在一旁鋪好的錦緞上,看著支灝桀熟練的翻烤著魚,心裡更迦納悶了。
雲灝然看著慕含煙目不轉睛的望著雲灝桀,心裡漸漸湧起一股不安來,他極其自然的走過去,在慕含煙身旁坐下來,低咳了一聲,企圖喚回慕含煙的注意力,而慕含煙確實也回過頭來,望著他道:“灝然,你怎麼啦,被嗆到了嗎?”
雲灝然儒雅一笑,“不妨事,你都受得了,我又豈會受不了。”雲灝然的音量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各人心思飛轉。
慕含煙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眼睫輕動,此時雖然覺得雲灝然的話讓她窩心,但更多的時候卻是讓她感到不自在,眼尾掃到劉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