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灝桀是什麼反應。
“你是想問我是什麼身份吧,菲兒什麼都跟你說了吧,我就知道,讓她保密不如殺了她,你也甭猜,現在時候未到,到時我自然會告訴你。”雲灝桀解決了一大操心之事,語氣也開始皮起來。
慕含煙翻翻白眼,這人還真是……不過興許自己也是賤皮子一個,看他正經嚴厲樣就是不習慣,一看到他痞痞的模樣全身就自在起來。
“雲大少的身份小的自是不敢亂猜,怕高看了你,好了,正事說完了,請容許我先行離去。”慕含煙禮貌的請示完,長袖一甩越過他便向瀚錦院走去。
雲灝桀在她身後瞪著她窈窕背影,輕聲嘆息著,但願,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子。
那夜子時凝霜才滿臉疲憊的從銘泓院歸來,她本是要去睡了,但看到主屋裡尚有光線,便輕移步伐走了過去。
“叩叩叩。”凝霜輕敲著門,內裡傳來一聲略帶倦意的聲音,“凝霜嗎,進來吧。”
“是,小姐。”凝霜應聲,推門而入,進入屋內,滿室的溫暖直撲而來,燻散了她全身的涼氣,她幾步走到慕含煙身邊。
慕含煙此時正手執書卷靠在床頭上認真的看著,瞧凝霜滿臉疲憊及凍得泛紫的臉,“外面很冷麼?上來坐吧,勞累了一晚,銘泓院那邊可有動靜?”
凝霜站立在旁輕輕點頭,“嗯,剛才大夫才出來,劉小姐傷勢極重,好在保住了性命,幾時能清醒還得看天意。”
慕含煙直起身子看向她,“看天意?這是為何?”
凝霜微微俯低了身子,目光閃爍,“劉小姐摔下馬車撞到了頭,然後又被車轅砸中了後腦,大夫說能搶救回她的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腦顱又大量失血,所以能不能清醒都還得看情況再定。”
慕含煙臉上閃過震驚,怎麼會這樣?
凝霜抬頭瞧著慕含煙一臉的難以置信,她輕聲道:“小姐,你也不要太擔憂,二少已經吩咐人去照料她,應該出不了大問題,小姐,夜已深了,你還是早些歇著,待明兒再過去瞧瞧。”
慕含煙頹然倒回靠墊上,心止不住下沉,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心狠手辣,暗殺劉纖柔又是想得到什麼,此事是否應該提交衙門審理?慕含煙的目光幽幽轉著,突然瞧見窗戶旁有黑影一閃,她全身打了個激靈,“誰?”
凝霜聽聞她的喝斥,瞧她全身繃直瞪向窗邊,她快速的走到窗戶旁開啟窗子,探首向外望去,黑夜中院內一片靜謐,細細瞧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凝霜回頭掃嚮慕含煙,“小姐,窗外什麼都沒有。”
慕含煙不信,跳下床幾步來到窗戶旁,探首望了望,確實什麼都沒有,她心一凜,剛才明明有看到黑影一閃而逝,難道是她眼花不成?
“合上窗戶吧,你也折騰了一夜,早些去睡,明兒一早不用來侍候我了,叫麥冬她們來就行。”慕含煙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則才那抹黑影始終糾纏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可以百分百肯定剛才有人在窗外偷聽,可是誰會做這種事?
“小姐,我不累,經過今日之事,我有幾句話想說。”凝霜斟酌半晌才輕聲道,今日瞧蓮巧他們得知劉纖柔有可能醒不過來哭得呼天搶天的模樣,她心裡就一陣陣後怕,好在小姐平日不出門,否則今日傷重昏迷的就是她了。
慕含煙回頭瞧著凝霜,“好,坐上來說吧,地上冷。”
凝霜也不推託,脫了鞋襪坐在床邊上,“小姐,對今日這事你有什麼看法?”
慕含煙挑眉望著她,“凝霜,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覺得劉小姐受傷是有預謀的,剛才在銘泓院,我聽蓮巧對二少說,她們上馬車就覺得馬車搖晃跟平日裡搭乘時不太一樣,但當時也未在意,哪裡知道馬突然發狂甩脫了馬車,而蓮巧與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