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之前。別讓我見到你。”劉前程背過身去,全身蕭殺之意震得窗欞籟籟直抖。
黑衣人識相的爬起來匆匆向門外走去,所以他並。沒看到劉前程轉過身來時,看著他背影的眼神陰冷而噬血。
不平靜的夜總是在安寧的時候爆發出巨響,雲府。院落深處,寶姨婆身著輕衣薄衫斜靠在床頭上,頭髮隨意披散著,年華雖已逝去,但身材依舊保養得極好,一對飽滿**在薄衫間若隱若現,妖魅的氣息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當即讓抬眼瞧她的猥瑣男人熱血沸騰。
寶姨婆微挑眉梢,不避不閃的迎向男人充滿欲。望的眼眸,“當年你棄我在先,今日如何有臉面再跪在這裡求我,是因為我不是當年那個任人踐踏的ji女還是因為你走投無路?”
男人被她凌厲。的目光逼得埋下頭去,半晌才道:“寶兒,對不起……”
“砰”一聲,寶姨婆隨手抓起一旁的玉石枕扔了過去,枕頭砸在那男人的頭上,頓時鮮血長流,寶姨婆有些慌神,但仍沒有上前去察看。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但隨即又是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他趁寶姨婆發愣時跪著向前行到床榻邊,一把抓緊寶姨婆的手,急切道:“寶兒,當年我是被人逼的,你相信我,我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愛你一個。”
寶姨婆瞧他滿臉是血,心裡有些鬆動,其實在那日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時她滿心的恨意就在動搖,她可悲得發現,即使自己恨他,但更多的還是愛,這個男人在她心上留下過一道傷口,即使癒合了,仍會時時作痛。
“秀兒,進來。”寶姨婆沒再看眼前讓自己又恨又愛的男人,揚聲叫正在外守門的秀兒進來,秀兒進來,瞧見寶姨婆的裝扮,臉一下子紅了,再看跪著的男人滿頭是血,嚇得直往後退。
寶姨婆臉色頓時沉下來,她冷聲道:“秀兒,給他包紮一下。”
秀兒領命後便張羅著給那男人清理傷口,等一切弄好,已是一刻鐘以後,秀兒包紮完便安靜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寶姨婆並未看那男人,而是將目光投向窗外,窗前落了一地的細碎月光,正如她心裡的恨意一樣,細碎但是卻在緩慢化開。
男人瞧寶姨婆沒說話,猶豫了半晌才道:“寶兒,對於過去的一切我很抱歉,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雲家老夫人的妹妹,我絕對不會娶那個歹毒的女人。”男人官場混得久,但終是不懂說話的藝術,一開口就將寶姨婆滿腔漸起的柔情澆滅。
寶姨婆眼眸深處被一團火照亮,她兇狠的注視著男人,“衛南,你……原來你會回頭來找我完全是因為雲家,可笑我還以為你終於要回頭了,你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即使這樣,寶姨婆仍捨不得說半句侮辱他的話,但她的心卻因他的話鑿開了一個大洞,和著陳年舊創的傷痛一半襲向她不怎麼堅強的心。
衛南瞧寶姨婆的模樣,心知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但是他的老婆孩子都在那人手上,如果他不來接近寶姨婆,又怎麼能得到對方的信任,然後放過他的孩子。
“寶兒,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愛你,我真的愛你,無關你的身份,無關你的地位,我愛的只是你啊。”衛南再顧不得其他,抓著寶姨婆做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
寶姨婆望著他,明知道他言語中沒幾分真的,但是她卻願意為他的甜言蜜語沉醉,曾經她想過,如果有一天他再站在她面前,她一定要將他羞辱一番,但是如今他真站在她面前,她卻只想撲進他懷裡,回味當年的甜蜜。
他蒼桑的面容上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深情,清亮的眸子也被世事磨得混沌,但是她仍愛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手,只要自己能常常看見他,就算被他利用又如何。
思忖半晌,寶姨婆總算開口道:“罷了罷了,你先去休息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