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一臉的感。恩戴德,她又磕著頭低泣道:“謝大少奶奶,謝大少奶奶。”
慕含煙搖搖頭,轉過臉來剛要回答雲灝桀的問話,門外便傳來一聲譏嘲聲,“喲,琳兒妹子這屍骨還未寒呢,大嫂就來教訓她家丫頭,您也不怕琳兒妹子作鬼都不放過你?”
進門來的就是劉纖柔,她本來不想過來沾這晦氣的,但是碧鸞給她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後來她又聽說慕含煙來了,所以才打算過來瞧瞧熱鬧,沒想到還沒進門就看到歌兒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她便先入為主的以為是慕含煙在教訓歌兒。其實她本來就想挑個話頭跟慕含煙正面衝突的,這一來就瞧見了好戲,她又怎會甘心放過。
雲灝桀臉色頗為難看,剛要開口說話,手便被慕含煙拉住,慕含煙衝他搖搖頭,女人之間的事還是女人們自己解決,慕含煙臉上掛著淡笑,“弟妹哪知眼睛看到我欺負這丫頭了?”
“不是嗎?那為什麼歌兒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不起來,今兒可是她主子的葬禮,她不跪她主子跪你做什麼?”言下之意就是歌兒現在跪的可是死人。
慕含煙再好的性子聽了她這話也有了幾分著惱,她瞪著劉纖柔,瞧她仍是大紅衣裙一點也不避諱,她嘲諷道:“弟妹若還知道今兒是琳兒的葬禮,就不該穿著大紅衣裙來這裡招搖。”
劉纖柔低頭瞧著自己的衣服臉色變了變,琳兒昨夜已被灝然升起平妻,那麼她身為正妻也是需要穿素淨的衣服的,剛才她急著過來一時也沒注意自己的衣服,現在被慕含煙這一嘲諷,她只好道:“是我一時不察還以為琳兒還是個妾呢,碧鸞,我們這就回去換衣服。”走之前她還橫了慕含煙一眼,慕含煙也無心跟她計較,回頭望著那一塊小小的牌位,心裡直嘆,一世芳華,沒想到到最後也只落得一塊牌位在人們心中。
上了香,慕含煙跟雲灝桀從靈堂退了出來,經過前院時,她看到了蓮巧,蓮巧滿身的傲慢已收斂住,此時她正提著一個大木桶向臺階走來,瞧她吃力的樣子,慕含煙在她身邊停下腳步,訝聲問道:“咦,你不是弟妹的陪嫁丫頭麼?弟妹怎麼讓你來幹這些粗活了?”
蓮巧看慕含煙一臉關切,眼中似有委屈閃過,但也只是一瞬間她又垂下頭去,恭敬的嚮慕含煙請安,慕含煙揮了揮手,狐疑的看著她用青紫交加的雙手提著笨重的木桶向後院走去。
自銘泓院出來,雲灝桀拉起她被香頭燙紅了的手心疼的道:“怎麼樣,現在還疼不疼?”
慕含煙搖搖頭,抽出手來縮回袖中不讓他擔心,想到剛才劉纖柔的模樣,她怕是仍在憎恨著自己,“灝桀,你說如果我進了宮,遠離了雲家,這一切的是非是不是就會結束?”
雲灝桀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但是他知道宮裡的是非比雲家多得不知道幾倍,“含煙,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如果你想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你只有用強硬的手段才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
慕含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自己一直生存在爹孃所製造的舒適環境中,忘記了人心險惡,也忘記了人與人之間的算計,進入雲家,她一直以為自己很有本事,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無能,瀚錦院中,青荷的背叛,麥冬的死亡都沒教會她如何保護自己,如今她卻不能再天真再幼稚下去,只有自己變強了,她才能抵禦一切邪惡勢力。
“灝桀,我明白了,以前是我自己太天真,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你放心。”
雲灝桀點點頭,扶著她回了瀚錦院,此時凝霜跟玉芬都等在院子裡,瞧見他們回來,立刻迎上去,雲灝桀看著兩個丫頭將慕含煙扶進了屋,才匆匆向書房走去。
慕含煙進了屋後,玉芬將她扶在床側靠著,突然瞧見慕含煙手上被香頭燙紅的地方,她驚叫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