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斜睨著他,他一直想不通景為什麼這麼在乎慕含煙,按理說兩人無親無故的,一個平民有什麼本事讓太子爺親自出來尋找,“景,我看你是愛上慕小姐了,不過現在她也不是有夫之婦了,你想追求也可以,但是你父皇那一關可不好過啊,再怎麼說她也是下堂妻了。”
景公子惡狠狠的瞪著無痕,他惱怒的道:“無痕,我跟你說過許多次,我對煙兒不是那種感情,我把她當成是我的妹妹。”
“可她畢竟不是你妹妹。”無痕很不客氣的點破這個事實。
“誰說不是?”景公子連忙反擊,但看到無痕投來的疑惑眼神時,他連忙撇過頭去,硬聲硬氣的道:“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妹妹,唉,無痕,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無痕看著景公子心虛的神情,心裡的疑惑加深,但此時他被雪蓮的事煩得不得了,也沒心情去細究,只是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景,雪蓮從小就古靈精怪的,我倒是不擔心她會被刺客先找到,畢竟追影的追查功夫也不是虛的,這麼久他都沒追蹤到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敢保證兩人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偷著樂呢。”
“但願如此,兩個弱女子出門在外,難免被那些宵小給盯上,我真是擔心,又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只能暗訪,真是著急,無痕,她們到底有什麼飛天遁地之術,竟然一點破綻都沒留下。”景公子忍不住嘆氣,這兩人一消失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怎麼能讓人不著急。
無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擔心,不僅擔心雪蓮,更加擔心鳳淵國,皇兄突然下詔讓位,朝中局勢本就不穩,卻又必須到金臨國來迎娶長公主以安國人的心,現在雪蓮出走,與金臨國的婚事也沒定下來,雖然驛館內有國父主事,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兩邊焦慮之下,他都恨不得馬上把雪蓮找回來打她一頓屁股,早知道她這樣不省事,他就不該帶她來金臨,“景,咱們先養足精神,明天再繼續打聽吧,我想以她們的腳程左不過就走了兩三個地方,我們跟著往下找,很快就能找回她們。”
“嗯。”景公子開啟門,剛要跨出門檻時,卻在門檻邊看到一枚閃光物,他眯了眯眼睛,彎下腰去拾起來,那是一隻耳環,因為鑲在門檻縫裡,所以並不易讓人發現,剛才景公子能看到,也是光線問題,將耳環放在手心,他總覺得這耳環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碧綠的瑪瑙散發著盈盈綠光,造型優美,看得出來是出自宮廷師傅的手藝。
無痕見景公子的模樣,連忙走過來,一看景公子手中的耳環,他立即道:“這耳環是雪蓮的,我還記得是她十三歲生日我親手打造的,她一直當寶的帶在身上,看來雪蓮她們確實是從這裡走的。”
“你確定?這樣說來煙兒她們確實向江南方向而去的,有了方向,我們追查起來也不會像無頭蒼蠅,無痕,你等一下,我去掌櫃那裡問問,這間屋曾住了什麼人,又是向什麼方向而去的。”景公子興奮極了,現在能確定慕含煙她們倆確實來過這裡,他心裡就安定許多。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無痕也鬆了口氣,先前的猜測得到證實,他便不再惶惶不安了,跟著景公子一起向樓下走去,此時掌櫃正好在算賬,他頭頂光禿禿的,正是前兩天被那名黑衣人削了的。
無痕跟著景公子走到櫃檯邊,先前進店時還沒注意,現在看到掌櫃頭頂寸草不生的滑稽樣子都忍不住笑了,兩人大步走到掌櫃面前,問道:“掌櫃的,請問兩天前住地字一號房的客人去了何處?”
掌櫃的抬頭瞟了兩人一眼,然後又埋下頭去繼續算賬,景公子見掌櫃的不理他們,心裡有氣,口氣越發衝了,“掌櫃的,請問兩天前住地字一號房的客人去了何處?她們的登記能否給我們看看?”
掌櫃的再次抬起頭來看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