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從中指上湧出來,藍音閉著眼睛,使出全身的內力,逼著慕含煙身上的濁血向外湧,半晌後,石床旁的兩個銅盆裡都裝著慕含煙的毒血,又過了半晌,慕含煙手上的血色已漸漸的鮮紅,藍音睜眼一看,然後指揮著雲灝然,“上石床上面對著慕含煙坐下。”
雲灝然依言坐下,藍音伸出左手將他的雙手在空中翻了幾下,然後使出袖中的小刀,割破了雲灝然的手指,然後又使出內力。讓兩人相交的手疊合在一起,此時神奇的事發生了,只見雲灝然的的血順著慕含煙破裂的手指緩緩流進慕含煙的血管內,藍音睜眼看著,然後又使出一套內力,讓兩人的血液迅速融合。
雲灝桀呻吟了一聲,他撫著隱隱作痛的脖子清醒過來,他看著灰色帳頂,直覺自己遺忘了些什麼,片刻後,他的記憶回籠。想起慕含煙在自己懷裡嘔血的情形,他連忙跳起來,匆匆趿好鞋子就向外奔去。
屋外天色朦朧,似是天黑又是似是清晨,雲灝桀來不及分辨,瘋狂的向前院跑去,來到花廳,他瞧見景公子三人在坐在椅子裡打盹,連忙衝過去,也顧不上身份問題,一把拽住景公子的手臂,厲聲問道:“含煙呢?含煙上哪裡去了,你們將她藏哪裡去了?”雲灝桀全身顫抖,他還記得慕含煙在自己身上昏死過去的情形,按照那時的情形,她只怕……
景公子已經在此處等了一天一夜了,他實在撐不住,剛剛打個盹,就被人吵醒,臉色難看得比雷公還嚇人,他冷冷的看著雲灝桀,“你問我我去問誰?你睡了一天一夜還曉得關心你妻子怎麼樣了?哦,我想起來了,煙兒給你寫了和離書,你已經不是她的夫婿了。”
雲灝桀急得咬緊牙關,他放開景公子的手,一副卑微的模樣,“卑職懇請太子殿下告之含煙去處,卑職感激不盡。”
景公子揉了揉發疼的手腕,雖然他也擔心換血大法究竟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但是在雲灝桀面前,他就是不露一分聲色,“哦,埋了。”
雲灝桀聞言如遭雷擊,他高大的身軀連連後退幾步才稍稍穩住,他難以置信的瞪著景公子,“不會的。含煙不會死的,她答應過我生死相隨的。”
“哦,那如今她死了,你不跟著去?雲灝桀,你好大的膽子,我當朝長公主也是能讓你褻瀆的?不管她是生是死,都是我金臨的長公主,死後也得葬在皇陵裡,與你雲家半點干係都沒有。”景公子瞧不慣雲灝桀的樣了,想挫一挫他的銳氣。
雪蓮早就被兩人的說話聲驚醒過來,瞧雲灝桀萬念俱灰的模樣,她不忍心的道:“景哥哥,你快莫戲耍他了,雲大少,藍音正在給含煙施行換血大法,你不用擔心,她會沒事的。”雖說她這樣勸慰著他,但其實她心裡也沒底,這一天一夜他們一直在焦急的等著,可是藍音沒出來,雲灝然沒出來,慕含煙更沒有出來,要不是當時答應藍音需三日,他們是不可能等到現在的。
“換血大法?”雲灝桀驚聲道,他曾聽說過這種醫術,但是換血大法風險極高,稍有不甚,三人都會被受血者身上的毒氣反噬,到時三人都活不了,“誰是施血者?”雲灝桀當下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他掃了一眼大廳,昏死過去前,他明明有見到雲灝然前來,難道……
雪蓮瞧雲灝桀驚異的表情,心知他猜得差不多了,只得訥訥的道:“不錯,是雲二少,我們幾人中,只有他的血與含煙的吻合。”
“不。”雲灝桀驚叫一聲,轉身便向外奔去,留在花廳內的三人面面相覷,然後齊齊追了出去。
雲灝桀沿途見到有侍女,便拽過來問慕含煙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那人被雲灝桀嚇倒了,結結巴巴的道:“谷…谷主,她在冰室裡。”
“冰室,冰室在哪裡,快說。”雲灝桀兇惡的道,他從未有現在這一刻的慌亂,含煙毒血攻心,就算是換血大法也未必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