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心裡一直祈禱著,千萬不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身後紫鳶笑著將暖爐捂進懷裡,舒服的喟嘆一聲,可真暖和啊,然後才舉步向大殿走去。
慕含煙急步奔至大殿外,卻又在快要到殿門前一下子止住的腳步,心裡七上八下的,她不斷的說服自己,沒有發生什麼事,她不用緊張,可她越是這樣提醒自己,腳步就怎麼也移動不了,可終究她還是邁著虛軟的步伐來到大殿前。
景公子負手而立,他身後站著兩個少女,兩人身形都透著一抹熟悉,慕含煙斂了斂心神,跨進門去,而那三人也聽到她的腳步聲,都回過頭來,景公子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令人舒心的微笑。“羽兒,你可算過來了,瞧瞧我給你帶來了誰?”
那兩人急忙衝到慕含煙面前,激動的跪下道:“小姐,我們可算盼著你回來了。”說完竟忍不住嗚咽哭將起來,慕含煙見到這兩個從小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婢女時,眼裡已經竄起一股熱流,她蹲下身子去,顫著聲音道:“凝霜,玉荷,你們怎麼進宮裡來了?我爹孃他們好麼?”
縱使曾在心裡千百次說過要自己別再記起有關慕家的一切,但乍然見到兩人舊識,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出府那日,他們避而不見,可是她是真的想他們了,在皇宮待得越久,她就越發的思念曾經那單純的日子,只是這種日子怕是一去不復返了吧。
凝霜伸出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哽咽道:“小姐,老爺夫人都很好。只是每次想起你,他們就忍不住傷心起來,小姐,你何時能跟我們回府去?”凝霜最是善解人意,雖然剛見到慕含煙,但她也明白自家小姐並不開心,因為她眉宇間的那抹輕愁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慕含煙聞言頓時悵然起來,她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再也回不去了,她將凝霜與玉荷扶了起來,“外殿冷,我們去內殿說話,皇兄,我可以將她們留在宮裡一宿嗎,我想聽聽她們說家裡的事。”
景公子看著她笑得非常溫柔,“當然可以,那你們聊,等晚膳時我再來看你。”景公子說完就步出大殿,這幾日他忙得抽不開身,越到年關,朝中的事務便越雜,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健朗,而前天忽然在大殿上暈厥過去,經太醫診治是操勞過度導致舊疾復發,這幾日都躺在床上接受診治,結果病情反倒一日比一日加重,早朝都是由他代為主持的,而他雖忙,每晚也必會過朝華宮來瞧上一瞧。雖然他來時慕含煙已經歇下了,但是他還是從她的貼身宮女嘴裡得知她近日的懨懨不振,於是今日趁著出宮之際,去了趟慕府將她的近身婢女帶回了宮。
慕含煙攜著凝霜及玉荷進了內殿,玉荷性子要活潑一點,見著那張巨大的床倒抽了口氣,然後誇張的道:“天哪,皇宮裡的床比家裡面的床整整大了三倍,小姐,你睡在上面打幾個滾都行了,這公主委實當得風光呢。”
慕含煙聞言笑道:“玉荷,不如你去上面滾一滾感受感受?”
玉荷連連擺手,她雖然驚歎,但還是懂得規矩的,“小姐,你現在是公主,我們豈敢隨便睡你的床,小姐,我聽說你被封了長公主,就要嫁去鳳淵國,這事是真的嗎?”玉荷本身就是一個存不住話的人,找到了由頭,便不顧一切的問出口來。
凝霜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問起這個原因。回頭瞧慕含煙的神色陡然間低落下來,她連忙斥道:“玉荷,你是越發不知道尊卑了,這事也是你能問的,真是該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免得你一開口就盡惹小姐不開心。”
玉荷委屈的癟癟嘴,她也是好奇嗎?坊間已經散播開了,說長公主將下嫁鳳淵,當時她並不知道長公主是她家小姐,而現在知道了,自然就不信那些傳言。可是傳言又不僅僅是空穴來風,她總要證實一下心裡的猜測才甘心啊。“可是她們都說小姐要嫁去鳳淵國……”
“讓你別多嘴你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