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能想起那句深宮無自由。只是物還依舊,人卻全非了。
她躲好久了,久到,所有人都想要忘記了她了。
邁步進房,看到埋首在奏摺裡的男子,穆寂夕依舊那麼的感嘆,她的出現就像一個神話,把許多人的心都帶走了。皇兄的心,早就不在了吧?是不是呢?
“知道回來了嗎?”見穆寂夕已經進了房內,他這才把頭抬起來輕問。
“太冷了,不想再到處漂泊,等春天到了,再出去。”他卻是笑笑,淡淡的答道。
“春天,還好遙遠的事。”跟著感嘆,那女人走了這麼長的時間,每天都是這麼的漫長,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皇兄,我們兩兄弟喝一杯吧。”他今日來,為的,僅此而已。
“好。小順子,備酒。”吩咐下去,放下奏摺,手臂卻是又再痛了起來,忍住痛,他依舊不動聲色,也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就是覺得,最近,她就在他身邊一樣,所以這圖騰才老是亮。
茅亭,還是她走的時候那模樣,桃樹卻已經長出比人還高了。
冷宮,還是她走的時候那模樣,打掃的人也從來沒有間斷過。
懷念,還是期盼,誰都不清楚。
只是她習慣的東西,他現在都會了。
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大雪飛舞著,雪風吹著,他卻不覺的冷,只是痛,手臂的痛,心卻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記恨她又一次的失約。
說好的一個月,
到現在都已經半年了,她還是沒有回來。
也許,早就不在了,那麼濃烈的愛,也都被埋葬了。
“還是想念她嗎?”亦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穆寂夕問道,心裡跟著沒有知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給讀者的話:
要種子的親,請留下GG號。 哎,總覺著少點什麼。
一百三十八回 不怕冷了
“不,我恨她。”托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淡淡的答道,努力的掩飾著心裡的慌亂,裝作那麼的波瀾不驚。
“若臣弟說她還在世呢?皇兄不知道吧,離閣,最近活動很頻繁。”穆寂夕看清了他的偽裝,輕輕的說道。
“不提她了,說說你這半年的經歷吧。”他豈會不知道離閣的動靜,只是早就查清楚是是誰在超控離閣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正準備收離閣回來呢,那女人一手建立的,不能落入別人的手裡。
“無趣的半年。”聳聳肩,穆寂夕答道,隨即,便是沉默,都是沉默,只是靜靜的喝著酒,看著飛雪,兀自的陷入各自的回憶。
忽的,白影掠過,放下酒杯,他立即飛奔追去。
這身影,快得和她如出一轍。
這感覺,濃的和她分毫不差。
只是,瞬間,他又停下來了,出現錯覺了嗎?這空曠的桃林,除了樹,就剩下雪,什麼都沒有,靜悄悄的,只吹著風。
而冷宮屋頂,坐著兩個忽隱忽現的身影,淡淡的,都望著天空。依舊是單薄的白裙,依舊是飄散的長髮,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冷了。
沉睡醒來,她就像真真的孤魂,沒有一點的體溫了,髮絲在雪天飛舞著,表情極淡,像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在乎。伸手覆上小腹,她只是淡淡的笑。
大家,好像都過得很好。
“師姐,你還不打算見皇上?”小男孩揚著小腦袋問著,就是很奇怪,明明當初十天都分離不了,現在明明能相見了,卻又躲著,真不懂她心裡想什麼。
“還不到時候。”她答到,宇間藏著疲憊,就是想休息了,鳳德宮,現在是不是荒蕪得沒有人去管呢?三爺已經不讓任何人進入了,任何人,是不是也包括她呢?
飛下屋頂,她去了鳳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