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後,郭媽連忙去拿醫藥箱。
趙璟笙對手背上的傷口很是無所謂,這些年來,他不知道被ai
ley抓了多少次。
他心頭微動,不是因為痛感,是因為顧筠。
手被顧筠拽在手裡,動彈不得,手背的面板不停有涼涼的風吹過來,那一點微末的疼痛迅速消弭,取而代之是無限的溫柔。
心中本就鬆動的堅實城池,此時更是以瘋一般的加速度坍塌。
“疼不疼啊?”顧筠幽怨地看他一眼。
他一貫冷漠的面容此時覆了層柔和的暖色,“不疼。抓習慣了。”
“你這人”顧筠無奈地搖搖頭。
郭媽把醫藥箱提過來,拿出碘伏,醫用棉籤和防水創口貼,顧筠接過來,說她來就好了。郭媽心領神會,把東西交給顧筠後就走到了老太太身後。
老太太全程沒有出聲,只是一邊為自己斟茶一邊含笑看著這對小夫妻,本來心裡還存著一些顧慮,也都不知不覺消散了。
她看得出來,顧筠對崇霖的態度,和她對笙兒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對崇霖是禮貌,是溫和,對笙兒則是喜歡,是自然的流露。
倒是出乎她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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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晚餐時間還有四十分鐘,趙璟笙和老太太在書房說話,顧筠在院子裡拿逗貓棒和ai
ley玩耍。
小狸花很給面子,沒有對顧筠愛搭不理,也沒有對她哈氣,只是爪子偶爾會無心地刮到顧筠的旗袍。
成功將顧筠新訂做的真絲旗袍刮出好幾道絲。
“小傢伙,等會兒讓你爹給我賠旗袍。”
顧筠笑意盈盈地看著小貓咪,心裡對趙璟笙的好感又蹭蹭往上漲。
沒想到他還養了一隻流浪貓,這完全顛覆了她對趙璟笙的認知。
在她的想象中,趙璟笙這種冷酷凌厲的男人根本不會喜歡這些小動物,更別提去收養一隻快死掉的小狸花。
她覺得,自己好像更想了解他了。
逗貓棒是羽毛做的,ai
ley撲過來,羽毛輕而易舉地從爪子下滑走,抓了十來個回合都沒抓到,ai
ley煩了,喵喵幾聲,說翻臉就翻臉,健壯的小貓腿兒一蹬,跑回茶室去找趙璟笙。
“ai
ley!別走啊,我給你抓啦,不逗你了好不好?”顧筠無奈地跟在小狸花後面。
茶室裡,祖孫二人的氣氛很融洽。
桌上鋪著老太太還沒有繪完的一副水墨畫,一對大雁從天空飛過,綿綿細雨落下,池塘裡漾出一層一層的漣漪。
他興致起了,拿起筆,在畫底下提了一句--
【吹夢到西洲】
幾個大字遒拔有力,勁瘦飄逸。
“什麼時候看上的筠丫頭?”老太太喝了口茶,冷不丁開口,把話題領到了正事上。
“我早該看出來,筠丫頭來老宅的那一次,你也突然來了,那麼大的雪,是特地跑來的吧?”
趙璟笙不說話,掀起眼皮看了眼老太太。他把毛筆擱下,紅玉做的筆桿磕在硯臺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一切都瞞不過您。”
老太太笑了笑,泰然自若地撥弄著香爐裡燒白的灰,“我就說,你那次在飯桌上無緣無故發什麼瘋,原來是動了這種齷齪心思。”
趙璟笙眼中露出一抹倨傲的坦蕩,“我不覺得這是齷齪。趙崇霖能有的,我想要,也得有。”
不是他的,他也要搶過來,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老太太平和的面容忽然一凜,“什麼意思?別告訴奶奶,你看上顧筠只是因為她是崇霖的人?”
為了報復趙崇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