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滸山一下子跪在馮碩面前:“軍門,小的跟著您鞍前馬後,不說有功勞,但至少有苦勞吧,您就看在小的這點苦勞上讓小的說句實在話吧。”
馮碩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只好讓馬滸山說下去,就聽馬滸山說道:“不是小的壞了心眼,一定要斷了軍門您的外援,只是姓海的兵馬這一年來把甘州禍害的太厲害了,這樣下去,倒不如趁著現在還有資本投了南面”
“胡說八道。”馮碩一下子打斷了馬滸山的話,指著戈什哈命令道。“押下去,關起來,再有說什麼投降華夏的,一律跟他一樣處置了”
驅散了自己的手下,馮碩有些筋疲力盡的倒在大堂的公案後面,好半天才下令道:“來人,去把提標中軍副將丁公建丁大人請來。”
很快丁公建出現在馮碩的面前,馮碩讓他坐下,然後問道:“今日馬德豐所言”
丁公建知道馮碩是有所動心了,於是嘆了口氣:“大人,這怕不單單是馬大人一人的所想了,全軍上下都對海部的飛揚跋扈有些不滿呢。”
“不是本官厚此薄彼,畢竟人家是好心好意來助我守城,不好薄待啊。”
“大人是真心待人,但海有芬可是真的好心來助我等守這甘州城的嗎?只怕他存的是以鄰為壑的想法,一心想把夏軍擋在甘州之線好保全他的肅州。可這麼一來,戰事是要在甘州城下進行,屆時甘州成了焦土,咱們能指望海有芬給咱們運糧備藥嗎?”
馮碩思索了一番,回應道:“以如今海部的糧秣都要我方支應半數來看,要想指望海有芬能全力相助,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是啊,海部是不可能全力相助的,那我們又能支撐多久呢?”丁公建搖了搖頭。“同樣厄魯特人也是難以指望的,準格爾人更是鞭長莫及,而和碩特人又投了華夏既然如此,真的不如早降,或許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聽身為表妹夫的丁公建都這麼說,馮碩警覺起來:“軍中都是這般想法嗎?”
丁公建點點頭:“以前或許還有人有據險自守的心思,但這一年跟海部相處下來,恐怕大多數人的想法都已經改變了,所以。”
丁公建提高了聲音:“軍門,還是要當機立斷才是。”
馮碩輕笑起來:“武成皇帝不動一兵一卒,咱們就成了袁譚和袁尚了,真是好算計啊。”
笑罷,馮碩咬了咬牙:“既然軍心所向,我馮某人要是敢硬頂的話,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也罷,那就乾脆一點,左不過是丟了兵權,但至少一個富家翁還是可以的。”
說到這,馮碩命令道:“澤伯,別人我信不過,你親自到蘭州去一趟,就說我連甘州和海部援軍一併賣給他們,且問華夏能出什麼價錢”
武成十年十二月東至日,清甘肅提督馮碩降夏並引夏軍進城合圍海有芬部及張豫章部。
張豫章部很快知機投降,但海有芬第三子海順昌卻據城內營地死戰,最終被夏軍的炮火擊斃。至此,夏軍成功收復甘州,馮碩因獻城之功得封犍為縣男,而原本的甘肅三鎮如今也只剩下了肅州海部一支還在苦撐。應該說到這個時候海有芬已經明白大勢不可違了,然而他卻以跟華夏的殺子之仇為由拒不歸順。
華夏武成十一年四月,在得到準格爾帝國策妄阿拉布坦汗的保證之後,海有芬乾脆連清廷甘肅巡撫的招牌也不要了。他旋即自稱隴西天王、大德威成皇帝,立國號肅,改肅州府為天命府,自說自話的當起準格爾人的兒皇帝來。
對於宛如笑話一般的大肅國,華夏自然不會視若無睹,只是華夏有自己的時刻表,並不願意隨著某方面的節奏輕易起舞,更不願一腳踏入準格爾人可能設下的陷阱之中
就在隴西出現巨大變化的同時,海東日本也出現了變局………日本東山天皇寶永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