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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城內的清軍膽戰心驚的閉門不出,聽任兵力有限的夏軍肆意殺戮自己的同袍。
等到天亮了才敢上城頭向外眺望,卻只見一地的屍首暴露在鴉鼠蟲蟻面前。
清軍驚喜的發現除了在打掃戰場的神策軍外,夏軍其餘部隊似乎沒有追上來,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當然這所謂的膽子大不是指清軍有意出城邀擊廝殺了一夜的神策軍那幾個團,而是可以再度大膽的逃跑了。
胤祉以下如蒙大赦,當即脫城而逃,等這幫禍害了一晚上的大爺們撒丫子逃跑了,進士出身的知縣大人便脫光了外衣,倒綁著雙臂,帶著一干差役開門到城外請降,結果卻被神策軍幾個團千總告之,商議投降之事還等更後隊商議,自己打了一晚上已經很累了,沒空理這件事。知縣正在鬱悶,一名團千總告訴他,城外的戰場已經打掃乾淨了,但一兩千具屍體,神策軍是沒空掩埋的,想要防止時疫,城裡自己派人出來挖坑
胤祉雖然逃出了禹城,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安全了。因為在禹城耽擱了一晚,夏軍後續部隊已經追了上來,儘管僕從軍的戰力值得懷疑,但驚弓之鳥的清軍又如何敢停下來迎戰,因此只能不管不顧的繼續加速北逃。
逃到了平原,山東綠營只剩下了五千人,鐵圖和巴渾德也在混亂中不見了蹤影。
胤祉卻沒有空哀悼這兩人的遭遇,甚至對於平原知縣關上城門避而不納的做法也無力抱怨,只是匆匆在城外吃了點東西,紓緩一下馬力之後,便繼續向德州逃去。只是此時夏軍飛騎軍四個師已經趕到了德州以南,毫不知情的胤祉正一步步的走向逃亡的終點。
八月十四日下午未時中,一路狂奔的清軍終於看到了馬頰河,而只要渡過了馬頰河,德州就近在眼前了。喜出望外的胤祉當即催著部隊過河,清軍上下也懷著某種劫後餘生的情緒,不顧齊腰深的河水會浸溼衣褲,爭先恐後的涉水過河。
不足五千的清軍正在並不算很寬的河道中跋涉,突然遠處塵土飛揚,隨後令人毛骨悚然的馬蹄音驟然想起。一些懵懂的清軍還在不知所措,個別腦子清醒的已經轉身往來路逃去。
可惜一切都晚了,突兀出現的夏軍馬隊並沒有直衝而來,卻是徑直衝入了河道並利用馬速搶在清軍之前抵達了馬頰河的南岸,從而實現了對清軍的包圍。
看著下馬舉起排銃的夏軍,下半身溼漉漉的清軍根本沒有鬥志。僅有幾名滿八旗的綠營武官如受傷的餓狼一般試圖撲向夏軍整齊的佇列,在夏軍無情的排銃射擊下,頹然倒地。
這些戰死的滿洲武官似乎帶走了濟南清軍最後一點勇氣,不用夏軍開口,所有人都拋下武器,以手抱頭,就這麼站在水裡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倒是有山東布政使董國禮以下幾個漢軍旗的文官自知必無生路,一咬牙從車上躍入馬頰河中,掙扎了半天,嗆了個半死,卻最終被人如同死狗一樣拖了上來。
“你就是韃子阿哥胤祉?”看著臉色蒼白的胤祉,何叔治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好極了,本官要謝謝你成全在場將士的功名。”胤祉幾欲吐血,可何叔治卻把頭一扭向邊上人命令道。“看好了,別讓他死了,活著獻到聖上面前才有價值”
臨時甄別出一干滿漢大員後,何叔治帶著飛騎軍押著清軍俘虜出現在德州城下。
據守德州的是正白旗守道祿福、鑲紅旗知府九齡以及德州鎮總兵道福,不過德州鎮的兵馬已經全在城下夏軍俘虜營中了,因此只能靠著一干鄉勇和團練守城。然而大部分的鄉勇、團練之前僅是平頭百姓,何曾見過數萬人鋪天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慌了手腳,也不用同伴招呼,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
守城的兵丁都逃光了,祿福、九齡、道福只好自己找根繩子自我解決,就此德州光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