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四個直隸州,這可是件麻煩事,你老兄總不能就此甩手走了,好歹給我出個主意才是。”
“我不過比存得兄你早到兩個月,如何有章法。”湯保意搖了搖頭。“無非是一路平推過去。”湯保意指了指掛在房間中央的巨幅地圖。“這兩個月,我遍查了各府州縣、投誠被俘綠營及晉商中人,好不容易草就了這張地圖,本想著自己領兵出塞的,結果卻是便宜了你。”
尹隆當然知道湯保意有些失望,因此插科打諢以寬慰對方:“克強兄,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都已經爵拜郡伯了,就算加上蕩平草原之功,難不成你還能升上縣侯?倒不如留下湯湯水水給小弟我,小弟自是感激不盡。”
“為什麼不能升上縣侯?”湯保意強辯道。“就算公侯多半出自宗室,但聖上不是沒有封過縣侯,甚至郡侯都有幾個。”湯保意這是指的會稽郡侯洪磊、豫章郡侯鄭英平、零陵郡侯柯平等人,這些都是跟隨鄭氏三代的老臣,地位自然與湯保意這樣的新進有所不同,對此湯保意也是明白的。“我知道那些是元老重臣,跟咱們不一樣,可過幾年,咱們不一樣是元老重臣,難不成我就不能爭一爭?”
或許覺得這話有些虛了,湯保意悻悻的補充道:“再說了,就算掙不到縣侯,我也可以向聖上申請推恩,你也知道的,我家有六個混賬小子,成器的也就是老三一個,但好歹其他的也都在軍中,有功民身份,分爵位給他們,百年後也不用擔心墮了家門。”
尹隆聞言下意識的點頭道:“這倒也是,一個郡伯能領最高八百甲的邑田,一個縣子能領最高二百甲的邑田,如此算來的話,一個郡伯拆四個縣子不成問題,要是拆成縣男的話,那就更多了。好在我就一個兒子,倒用不著擔心。”
話一出口,尹隆覺得自己被湯保意給帶偏了正題,於是急忙把話引回到正軌上:“對了,既然能成圖,那麼一定就有能帶路的嚮導嘍。”
“有,”湯保意給了尹隆一個明確的答案。“一共準備了三十幾個,有漢人,有蒙古人,都是老馬識途之輩,你可以放心的用,只是該賞的你不要吝嗇了。”
“這我省得。”尹隆當然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路,只是他還有些糊塗。“有漢人不奇怪,怎麼還有蒙古人,難不成他們不知道咱們這是準備打草原嗎?”
“漢奸又不是我們漢人獨有的。”湯保意不屑的評價道。“蒙古人也是一樣,有奶便是娘。”提到漢奸,湯保意忽然想起什麼,交代道。“其實交在你手上的兵馬不止四個師,另外還有一支蒙古義從軍。已經有上千號人馬了,不過你也不要多指望他們什麼,都是察哈爾投奔過來的牧奴,一輩子沒離開過察哈爾,還不如那三十幾個嚮導呢。”
饒是如此,這個訊息還是讓尹隆有些吃驚:“這麼快,都已經有幾百號人了?”
“這還是大冬天,你看好了,開春以後投過了的更多。”湯保意甚為肯定的說道。“現而今過來的都是被打散的察哈爾逃奴,開春後,各旗各盟的王公也會過來歸附,這幫騷韃子精的很,早就知道如何趨利避害了。”
“知道厲害倒是一件好事,能省咱們不少的手尾。”尹隆倒是很樂觀。“但願伊克昭盟各部也如此識趣就好了。”尹隆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不對啊,既然清虜在察哈爾的管旗總管已經無法掌控各旗了,那麼我朝豈不是能妥妥當當的完整接收嗎?這一來,怕是無法將伊克昭盟給遷到察哈爾故地了。”
湯保意自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若是察哈爾各旗歸附,且鄂爾多斯七旗一樣願意接受朝廷的調遣的話,那麼雙方就互換領地。”
看到尹隆不解的表情,湯保意解釋道:“朝廷要在套內開設馬場,可是我看歷朝歷代的官牧場十之**是越辦越差,其中玄妙就不多說了,不如讓察哈爾人來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