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發展,所以他記憶猶新。但事情雖然不假,可顯得異常的突兀,且不說當初粵桂整肅之時都沒有查出尚之信家眷的下落,如今兵荒馬亂更好隱匿的情況下又怎麼找到漢留的頭上了,其中難道是另有玄機亦或者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圈套?對此,陳繩武不能不慎重起見。
“尚之信的人是怎麼聯絡上的?”陳繩武探問道。“是不是咱們露了底了?”
“其實他們並不是直接找上門的。”花官六爺報告道。“尚之信的人是找乾坤會出手,結果就轉到咱們手上了,因此茲事體大,大傢伙不敢決斷,所以各處堂口都得到通知,一待山主從贛省回返,務必第一時間讓山主知曉。”
“那這些家眷到底有多少人?”陳繩武再問道,若是隻有三五個或許還可以安排,可要是十個、二十個、甚至更多,他就想安排也得思量一下風險了。“具體是什麼人物?”
“具體什麼人物對方不肯說,但人數上有過保證,應該不會超過十個。”花官六爺也不是十分清楚這件事的原委,只是鸚鵡學舌著。“據說若不是李士楨嚴厲禁海,片板不得下水,他們其實也不需要找到咱們頭上。”
“若是隻是十個,這件事還可以試試看。”隔著乾坤會,漢留還不一定會暴露,因此心定了不少的陳繩武的想法有些不一樣了,要知道,這件事顯然是利大於弊的,為了粵桂方面可能出現的叛亂,陳繩武說什麼也要搏一把的。“但是要告訴對方,一次怕是走不了,而且,第一批走了,他們就得把動靜鬧出來,否則,這第二批也不必走了”
四輪馬車雖然在日本很受歡迎,但日本市場狹小,真正有能力享受且需要這樣享受的不過是百餘家交參的大名而已,因此要開啟日本市場,鄭克臧還需要另外尋找一件敲門磚,於是他想到了曾經制中國與水深火熱之中的鴉片。
鴉片是用罌粟果的汁烘乾製成。罌粟原先產於南歐及小亞細亞,在瑞士發掘的公元前4000年新石器時代屋村遺址中,考古學家便發現了罌粟的種子和果實的遺蹟,並且屬於人工雜交種植的品種,到公元前3400年,兩河流域的人們已經大面積地種植這種作物了,而且給它以“快樂植物”的美名,至少在公元前2160年,阿芙蓉已經成為獸醫和婦科藥品。
公元前139年張騫出使西域時,罌粟就透過古絲綢之路傳到了中國。三國時名醫華佗就使用大麻種子和罌粟種子製作麻沸散;在唐乾封二年(公元667年),就有成品鴉片進口的記錄,當時這種產自阿拉伯的鴉片被稱為”阿芙蓉“;公元973年北宋印行的《開寶本草》中,則把鴉片定名為罌粟粟。
17世紀的英國醫生、臨床醫學的奠基人托馬斯。悉登漢姆()歌頌鴉片道:“我忍不住要大聲歌頌偉大的上帝,這個萬物的製造者,它給人類的苦惱帶來了舒適的鴉片,無論是從它能控制的疾病數量,還是從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來看,沒有一種藥物有鴉片那樣的價值沒有鴉片,醫學將不過是個跛子”。當然這位醫學大師因此也獲得“鴉片哲人”的雅號,可見直到這個時候鴉片依然是作為藥品存在的,而有明一代,鴉片都被列為了葡萄牙、荷蘭等國的貢品。
當然,明王朝進口的鴉片都是直接用罌粟汁乳乾燥後取得的生鴉片………這也是十七世紀前鴉片的主要存在形式………生鴉片色澤黑褐、味苦、有一股陳腐的尿味,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想到用來吸食,為此鄭克臧也算是在東亞地區開了先河。
異時空英美之所以向中國而不向日本銷售鴉片,是因為中國有大量的商品出口卻不需要國外的商品流入,從而形成了“白銀黑洞”,日本則恰恰相反,缺乏足夠商品的日本只有黃金和白銀可以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