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舍說的對,”董國太沖著鄭克臧點點頭。“此事不可大事牽連,還是鎮之以靜吧。”
“也罷,只是委屈了欽舍。”朱錦怒氣未消的說到。“去告訴銀鑾殿裡的人,一個謠言就興師動眾,難不成本藩上下都是死人嘛!”當然傳話的護衛不可能這麼說的,但確認鄭克臧身份是確定無疑的。“阿母,兒子不打擾你清修,秦舍,你卻陪祖母,老二,你們也回去吧,”一天雲彩勉強消散了,董國太自然也不會再留下看朱錦的頹廢樣,至於那些鄭氏宗親,朱錦也不願意他們留下,所以忙不迭的送走了。“欽舍,纖巧她們今天吃苦了,且先回去休息吧,你留下,陪父王說說話。”
“諾!”鄭克臧順從的走了過去,扶起酒氣沖天的朱錦,父子倆的背影同樣的寂寥
79。擲雷兵
“預備!”一聲令下,九門大小各一的火炮前的炮手們飛開的做好了射擊的準備。“放!”
片刻之內,雷鳴般的爆炸聲次第響起,拖帶著尾焰的鉛彈破空而去,巨大的後坐力猛然將炮車向後推去,幸而杵在地上的助犁將其轉嫁給厚實的大地,這才沒有像以前一樣整個的跳起甚至在空中翻滾。
“快,快!”並沒有檢視炮擊結果的各隊領隊、各班班長急促的命令著,在這個無從談及炮擊精度的時代裡,炮擊的頻率才是真正考校一支炮兵部隊實力的關鍵。“復位、清膛。”隨著一個個指令的下達,火炮已經重新就緒了。“甲班就位”
“不錯,比之前快了足有一分鐘。”鄭克臧握著鎏金懷錶如是說著,這種被日本人在《太閣》稱為金時計的計時工具最早出現在德意志的紐倫堡,當時被稱為懷鐘,雖然名字不怎麼樣,但在舶來品中絕對屬於高階的一種,價格之高昂,即使鄭克臧這樣花錢如流水也只能少量購買,以至於除了孫有勞和何乾以外,也只有兩鎮炮軍營的營官副營官才得到配發。“但還是遠遠不夠,至少要達到每分鐘一發的速度。”
易施勞有些為難的看著鄭克臧:“殿下,要達到這個的射擊速度必須大量的試射,這樣不但需要大量的火藥,而且對火炮本身的傷害也很大,但更關鍵的是,在戰場上是無法保持這樣的射擊頻率的,炮管的溫度、彈藥的數目以及緊張和勞累,都有可能導致射速的下降,殿下,我認為您的要求過於嚴格了。”
“對於射擊需要火藥損害身管壽命都很好解決。”鄭克臧指著一門炮解說著。“只要不裝入炮彈火藥,不真正發射就可以了,反正大部分的步驟是一致的。”儘管易施勞瞠目結舌,但邊上的童子軍們卻紛紛點頭。“至於在戰場上能不能達到這個射速。”鄭克臧加重了語氣。“當然能,只要爾等平時訓練得法,不要說一分鐘一發,餘還知道有人能打出一分鐘二發的故事呢。”拿破崙戰爭時期,輕型火炮的戰時最高射速是每分鐘八發,平均射速是實心彈2發/分,霰彈3發/分,大口徑炮約1發/分,基本上跟火槍的射擊速度相同,所以說,鄭克臧其實已經放寬了要求。“火藥、彈丸更不要擔心,真要開戰,絕對是雙份乃至三份的配置,餘希望到時候爾等把彈藥全投到敵人頭上,要是留下來成了他人的俘獲那才是荒唐呢。”
鄭克臧的話引起了周邊年輕武官們的一陣輕笑,一半聽懂了另一半是猜到鄭克臧意思的易施勞不得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高盧雞也是識相的,畢竟他現在還領著鄭軍“少校”的軍銜,自然要聽大老闆的吩咐。
鄭克臧揮揮手,童子軍們試著根據鄭克臧的要求演示了一遍,正在他們揮汗如雨的操演著,鄭克臧招手叫來邊上觀戰的安龍,仔細的探問起來:“第二鎮炮軍營的情況怎麼樣。”
安龍原本一直想成為炮兵,可惜當初陰錯陽差成了長槍手,如今隨著地位的上升和童子軍的擴編,他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炮軍副營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