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向,立刻打散了他們,若是還有第二回,明白該怎麼做嘛。”
黃濤和李順身子一震,隨即齊聲應道:“請世孫(總領)放心,屬下等定會殺一儆百的!”
“過去看看,”鄭克臧邁步走向了場內,那些黑奴並不清楚鄭克臧是誰,但看見黃濤和李順亦步亦趨的樣子,一個個挺胸疊肚試圖擺出一副好漢的架勢來。“一定要讓他們多多打熬筋骨,臂力上去了才能投得更遠。”鄭克臧依次看過去,儘管已經是優中選優了,但看得出來白種殖民者給這些黑人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大。“對了,他們的近身兵器呢。”
李順從某個奴軍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呈了上來,鄭克臧拿在手裡揮了一下,輕飄飄的,估計自殺都困難:“這可不行。”
臺灣雖然缺鐵,但也沒有到了這種地步,因此鄭克臧指示著:“擲雷兵是崑崙標的精華,不是丟了一輪火雷就跑的膽小鬼,關鍵的時候要頂上去一個賽倆的好漢,不能只給他們配短兵,要給他們配長柄斧。”
鄭克臧的本意是配號稱斬馬刀的陌刀,但陌刀的工藝和戰法已經失傳,而且需要最好的鐵,實在有些奢華了,因此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重斧來抵消對方的衝擊力,這也附和鄭克臧對奴軍作為炮灰的一貫觀點。
“餘能試著丟一個嘛?”掂著半斤的火雷,鄭克臧如此問道,然而看著黃濤、李順等人慘白的臉色,鄭克臧長嘆了一聲。“罷了,罷了,餘不過是開個玩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言罷,鄭克臧把手中的火雷還給面前的奴軍,再次語重心長的告誡道。“思明清剿,崑崙標遠施的火器不足,所以出現不少傷亡,故此餘才增設擲雷兵兩營,爾等就是崑崙標的火銃、弓箭,切切記住,一定要練出精兵來!”
黃濤和李順齊齊俯身:“諾!”
81。人事
封閉的屋子,幽暗的光線,以及滿屋子的中藥味道,再加上垂淚的少婦,這就是陳永華病居家中的場景………所謂弦的太緊,一旦鬆弛下來自然會出毛病一樣,十年的開墾拓殖以及六年的操持軍輸,讓陳永華早就透支了精力,等到好不容易休息了,身體自然而然要作出補償的………不過幸好這一世在鄭克臧的幫助下馮錫範的詭計沒有得逞,否則陳永華還要加上積鬱,兩下夾攻,不一命嗚呼才怪呢。
“纖巧,不要哭了。”鄭克臧給妻子遞上手巾,順便寬慰道。“眼下雖然病來如山倒,但太醫不是說了嗎,只要靜養半年,好生調理,岳丈的身子會好起來的。”鄭克臧握了握陳纖巧冰涼的小手。“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可不要過於激動啊!”
陳纖巧輕輕的點點頭,然而看著老父花白的頭髮和憔悴的面容又忍不住流下了熱淚,只是陳永華已經沉沉睡去,因此不敢打攪的陳纖巧只能把頭埋在鄭克臧的懷裡默默哭泣著。
鄭克臧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半抱半拖的將其從病室裡帶了出來,見到世孫和小姐出來了,侍候的下人急忙關上門戶,以免邪風入室雪上加霜。
“這麼熱的天,不用冰塊(注:制硝可以取冰)還要關門,岳丈豈不是沒病也要熱出病來。”鄭克臧低聲斥責著,對此陳府上下面面相覷,只能辯解說是遵照醫囑,幸而這個時節多雨,時不時降下的雨水能帶走一部分地面上的熱量。“記住了,掐準了時間,每一個時辰派人擔水上屋頂,往下澆水,一定要把暑氣降下來。”鄭克臧準備在沒有雨的時候製造人工雨,當然用水力器械澆灌更方便,但此刻卻不宜在陳府大興土木。“都記住了嗎?”陳府家人搗頭如泥,鄭克臧於是衝著陳永華的兒子陳夢煒、陳夢球拱手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