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對於貴方在這個時候離去,對於這種近似背叛的行為,不得不說讓人遺憾和憤怒。”鄭克臧的話讓通譯一愣,然而職責讓他還是完完整整的進行了翻譯。“任何巧言令色都不能改變雙方的關係因此此次事件而遭到破壞,代辦先生,姑且再問你一個問題,本藩去年訂購貨物,還能不能按時運抵?”
“鑑於如今的局勢,我方不能保證這些物資還能運到大員”
代辦還想解釋什麼,鄭克臧卻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很好,這又違背了貴方一貫提倡的商業信用,既然如此,來人,扣押所有在港英圭黎船隻,接管英圭黎商館及倉庫,驅逐所有英圭黎人員,給他們一條小船,不,派一條福船送他們去澳門。”
“不,陛下,您不能這樣做。”英圭黎代辦咆哮著,然而兩位劍魚服侍衛橫亙在他面前,讓這個張牙舞爪的英國人只能用語言發洩自己的不滿。“您這是*,您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代價?這句話應該由余來說才是。”鄭克臧冷笑著。“這是你們破壞商業合同應有的懲罰,也是確保貴方能繼續履約的必要抵押物。”說到這,鄭克臧命令道。“趕他出去,十二個時辰裡面,將所有英圭黎人送離東寧。”
侍衛推搡著將英圭黎的代辦趕了出去,這個時候陪同英圭黎人前來的傅為霖作出擔憂的神色:“世孫,英圭黎人也走了,本藩可就徹底孤立無援了,臣以為,既然時局已經敗壞如斯,不如再派人至福州議和,以拖延清虜的腳步,臣不才,願親為之。”
“孤立無援?”鄭克臧搖搖頭。“歐羅巴諸夷素來只重視實力,只要本藩打贏了只要本藩表露出確保東寧的力量,到時候不要說英圭黎人會急著重修舊好就連呂宋夷、佛郎機人甚至法蘭西夷都會一個個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自己找上門來的,卿不必擔心。”
傅為霖見鄭克臧不往鄭清和談上引,心中大急,於是再度開口:“諸夷趨利忘義或不打緊,但本藩內有旱情外有強敵,委實不能浪戰,臣還是以為能緩和還是先緩和的為好。”
“傅大人這一片心思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鄭克臧招來侍衛輕輕交代了兩句,很快一份抄寫的奏章遞到了傅為霖的面前,傅為霖不明所以的接到手上,低頭一看上書《海逆日蹙疏》,此時就聽鄭克臧說到。“傅卿可以開啟來看看,這是施琅向韃酋康熙呈遞的奏章,內中意思已經什麼清楚了,此戰決不可能緩和。”
傅為霖大驚失色,忙開啟來觀看:“及今臣在水陸官兵中挑選二萬有奇,操練有日,可稱精熟,足以破賊睿鑑全覽,留中勿發,恐剿撫之議不相入,或有漏洩以害成也”
“這,這,”傅為霖看罷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他之所以沮喪是因為施琅已經寫的很明白了,招撫只不過是虛晃一槍而已,既然如此,他已經失去了前往福州的理由,自然也就不存在於戰前脫身的可能。“世孫,這,這是真的?”
“琉球商館搞來的,”鄭克臧確認著。“花了不小的代價,應該不會有假。”
傅為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從鄭克臧的話裡收到一個資訊,那就是琉球營在大陸有暗哨,一時間他心又有些活動了,不由自主的問道:“世孫,此等機密,琉球營又是從何得來的,莫不要上了別人的當啊。”
“上當?”鄭克臧心中忽然一動,他覺得傅為霖的反應奇怪了,這一懷疑他立刻留神起來。“真也好,假也好,反正此戰是不可避免了,正好也拿這東西堵那些三心兩意的傢伙們的嘴。”鄭克臧這話讓傅為霖心頭狂跳,正在此時,鄭克臧命令道。“傅卿,童子軍在北汕尾島動手,怕失了分寸,你且過去監督一二,另外順便讓他們在商埠外砌一堵牆,以免清軍可能利用商港上陸”
傅為霖前腳剛走,鄭克臧立刻招來鬱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