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耳邊一陣嗡嗡的聲音,袁荊熙皺皺眉,努力的睜開了眼。旁邊有人似乎一直注意著他的情況,見他醒來都圍了過來,只聽見其中一人對著另一個異常瘦弱的男子說,“這下終於醒來了,你也不用再擔心了。”
那名男子似乎也有些激動,卻只連連點頭,竟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扶著袁荊熙坐了起來,給他餵了一點水,又回頭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這回多虧你們了,好在他已經醒過來了,你們也先回去,馬上家人也都回來了。”
其他幾人便也不推辭,只剛才的那個人又說,“你也和我一起去拿一些藥草回來,估摸著再煮幾次藥湯給他喝了也就差不多要好了。”
男子聽了,雙臂交叉搭在肩膀,一邊彎腰一邊說,“真是謝謝,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人卻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男子跟在其後。
等人都離開了,袁荊熙這才好好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坐在由海南返家的飛機上。
三個月前他和女朋友分手,因為總是異地相處,兩人一般都是一個禮拜打那麼一個電話,再深厚的感情都會被距離和時間消磨掉,所以女友提出分手後他也不是特別傷心。只是沒想到,過了十多天後自己總是頭疼的特別厲害,有時還會感到噁心,等有空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竟是腦瘤,而且是惡性的。
他也不記得當時是因為自己父母早兩年就已經去世、不會知道這個噩耗而感到慶幸,還是為了自己沒有可依靠的人而感到酸澀。自己的幾個朋友前幾年都已經出了國,除了自己父母去世時回來見了一次面,平時也只是發發郵件瞭解一下近況。難不成還要他們為了自己極大可能治不好的病而放棄手中的事情?
聽醫生的口氣,他的病手術成功率幾乎沒有,只能透過放射治療和藥物治療慢慢控制,而且還會對記憶和學習有巨大損傷和副作用,既然這樣他還是放棄治療算了,他不想把剩下的時間因為那極低的機率耗在痛苦的治療上,更可況就算治好了還有極大的可能大腦受到損害,如此,還不如用剩下的時間到處看看這個世界。
後來辭職後,在兩個多月的時間中,他把國內國外曾經想過去玩的地方都遊了個遍,最後還是因為帶的藥物吃完了,而病情最近又有些加重的趨勢,才打算先回家一次,只是沒想到,一覺醒來竟是這樣的處境。
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的情況,石頭的牆面,沙地,不遠處還有一堆篝火,上面懸吊著一個巨大的陶罐,而周圍則圍有一圈較為平整的石塊、幾小堆乾柴以及散落的獸骨,再到角落則是一排排大大小小的陶罐,而視窗則懸掛著一些獸頭獸腿。卻是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
而自己之前睡著的地方則是由不同毛皮拼接的獸皮鋪在一層乾草上形成的,再之下則是沙地。周圍還有一塊大一點的獸皮卻是直接鋪在了沙地上。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人穿著大概是用麻布做成的上衣,下身卻是圍著一塊獸皮,袁荊熙就感到鴨梨很大。這一切都在表明,就和公司去年來的幾個女實習生休息時間討論的那樣,他是穿越了。
雖然以前他還只是會對此付諸一笑,現在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了。想到以後就要過著這種原始生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為撿了一條命而感到慶幸。這到底該怎麼辦!
正閉眼思索著,聽到屋內有動靜,他睜開眼,卻是一大一小兩隻巨大的老虎揹負著兩隻死掉的獵物慢慢踱步進來。大的那隻見他睜眼看著,卻是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健碩的男人,“醒了?你阿爸呢?”
袁荊熙還在為眼前所看到的情況而感到驚恐,嘴裡卻是不自主的說了一句:“阿爸去布里斯那拿藥草了。”心底詫異了一下,卻是不動聲色的把頭低了下來。
那男人也不在意,知道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