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無可奈何作揖回道:“回姑娘,鑰匙在梁大人手裡!”
“那你家大人呢?”
“已經請去了!小的這就去催催!”
“快去!”
官差應了一聲,蹭蹭的跑下樓,年久失修的樓板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在這封閉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陰森。
“白大帥哥!我叫夏小辛,是皇上親命的欽差特辦太子案的人,今兒我們有緣再次相會實乃緣分呀!”小辛堆起笑臉柔聲對裡面的人說道。
一陣沉默,白君雲似乎沒聽見小辛所言,手中繼續在牆上畫著。
小辛何人?豈會是因對方不說話就沒轍的人,就當是對方又聾又瞎又啞巴,小辛也能跟對方交流。
“你在畫什麼?其它兩面牆上的風景圖也是你畫的嗎?畫的可真傳神呀!”小辛決定投其所好的說道。
白君雲手上一頓,轉過背去畫另外一處牆面,不去理會夏小辛。
小辛牙癢癢,轉頭看了看宇文鏡說道:“鏡鏡,有沒有什麼藥人吃了後就一直想說話,而且只是說實話的藥呀!”
眾人一陣狂汗,有這種藥全天下不得亂了套了嗎?
宇文鏡抹去額角的汗水說道:“我才疏學淺了!”
小辛一擊眼刀甩過去,一副叫你當初認真讀書你去玩的慈母臉寬慰道:“沒關係,以後多學點!”
宇文鏡保持的笑容一點一點在臉頰上消失殆盡。
這時官差帶著梁大人也到來了,梁大人給這裡各位大牌的爺一一請了禮,小辛不耐煩的說道:“完了沒?這門的鑰匙你弄丟了還是怎麼著了?”
梁大人見小辛一臉不耐煩欠身回道:“這個鑰匙是在,可是開門怕此人傷了欽差大人您!”
小辛大眼一瞪,頗為氣勢的說道:“不怕,我帶著他們勒!”
梁大人看了西門玉一眼,西門玉點頭示意,於是他便將這牢門給開啟來了。
(七十九)神秘的女子
那道嬰兒手臂粗的鐵鎖鏈被解了開,梁大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候在牢門處。
小辛看了邦特蘭衛隊以外的人一眼,心想這裡面的人指不定還有多個無間道,所以他們在,白君雲就是想說也會緘口。再說,白君雲就是不說,自己也要讓幕後那人弄不明白,今兒夏小辛在此跟白大畫師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讓那人知道說不定自己夏小辛就是知道那罪證所在,於是小辛用目光掃了衙役、梁大人以及嚴峻、範慍一眼,用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邦特蘭衛隊的人留著,其他人塔外候著!”
眾人回一聲是,也不便說些什麼,小辛從離去的人眼中看出些許不甘與好奇,不過現在都不是她所要追究的,她要管的,要問的是裡面那個從頭就未曾理過自己,一直在牆上塗鴉的白君雲。
小辛見眾人已經遠去,取下牆壁上的火把,走進牢房之內,映入眼簾便看見地上擺著碗咬過幾口的桂花餅還有幾個映著綠糕坊的未開封的糕點以及鋪滿稻草的石榻,最讓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那栩栩如生的牆畫,亭臺樓閣,紅花梧桐,如此傳神卻又透著幾分淒涼之意,花開雖豔,卻已寒冬,樓閣雖巍峨,卻見牆角的斑駁,於是幾分投其所好的說道:“白大帥哥!你畫的這仙境,榮我題詩一首如何?”
白君雲停下手中的畫筆,看了夏小辛一眼。
這一眼,小辛見到一滿面血汙,頭髮散亂胡茬滿面的臉頰,不過獨獨那雙清澈只屬於文人的眼,讓小辛記憶深刻。
白君雲未曾說是,也未曾說不是,只是看著小辛,像是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般。
小辛見白君雲未表現出過激反應,嘴角勾起,頗有幾分傷感悲秋的輕輕低吟起南唐後主李煜的《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