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一輩子江湖，老了老了被一個小姑娘接連嘲諷。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以為老夫沒兩把刷子。
縱然她是尚武界幾大勢力之一的主子，也不能這麼侮辱人吧？
老夫在鼎盛時期，誰見了不給三分薄面？
哪怕第一勢力的風雲殿殿主也需笑臉相迎，客客氣氣。
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一次次的冒犯。
其他人算卦，不信任可以不算。
就算否認卦有紕漏，也只是說幾句就算了，以後見真章。
這倒好，明明算了，明明很準，還那麼多事事。
這是要幹啥？
不蒸饅頭爭口氣，今日就打她一次臉。
臭丫頭，翻了天了。
“老人家，卦不必算了，錢，我照樣給。”陳不凡笑道。
“不行！老朽必須給你算明白。”算卦老者較勁道。
接下來又是一番推斷。
大約過了五分鐘，算卦老者拿出一把籤子，讓陳不凡抽一根。
陳不凡還未來得及看，便被算卦老者拿走了。
看到籤子上的數和字，進行了演算。
抽籤和相面完全是兩個領域，不同的演算法。
不管哪一種，只要達到極致，所求結果是一樣的。
條條大道通羅馬。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老者依舊沒有給出結果。
“哇！”
突然，老者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
“臥槽，掐個手指能把自己掐吐血，你也是第一人啊。”王豆豆嚇了一跳。
“！！！”
“豆豆，少說兩句。”
“呵呵。”算卦老者搖搖頭，“抱歉！老朽無能，今日失算，遭到天道反噬，無能為力。”
“天道？這世上有天道？別整一些怪力亂神的說法好不好？”
“說不定是你自己故意吐血，想訛我們錢。”王豆豆尖酸道。
這妞永遠都是如此氣人。
人家都吐血了，還這般惡意揣測。
“豆豆，你閉嘴！”陳不凡加重語氣。
“哦！”
“老人家，你沒事吧？”
“不礙事。”算卦老者無力擺擺手，不管在臉色，還是底氣，都虛弱很多。
似乎在這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如此。
“小友身上機緣挺多，真龍降臨，天命撲朔迷離，我用盡所能，全身解數，無法探知根本。”
“老朽自以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窺探天機，料事如神，透天地輪迴，誰知今日失算。”算命老者苦苦一笑。
“老人家已經很厲害了。”
“錢不要了，你們走吧。”
“那就對嘍，不收是應該的。”王豆豆晃了晃腦袋。
“老人家，錢該給的給，我不吝嗇。”陳不凡拿出三十兩。
王豆豆作勢要搶，被一眼瞪了回去。
這妞不好帶啊。
該說不說。
“老朽說不要就不要，若是收了，我便與你牽上因果，以後會很難辦。”
“我偏要給呢？”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樣，開始說十兩，這丫頭死活不樂意，一度要掀了攤子，現在老朽說不要錢了，你又使勁給。”
“要弄什麼啊，臥槽。”算卦老者忍不住罵罵咧咧。
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闖蕩江湖一輩子，都沒今日遇到的奇葩多。
“老人家收好錢，走了。”陳不凡丟下，立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