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後來自己端藥進屋的時候,卻發現情況好像並不是如雨珠所說。
“娘子,有甚不開心的事?”春香見著子菱悶悶不樂,終於主動問道。
子菱這時還才想,自己拒絕雨珠的求救是不是太鐵石心腸,雖她並不是甚善人,卻也並非作惡多端之人。如果自己能伸一把手救一條命,又何嘗不可。這會聽見春香關心之語,不由一口問道:“如今有一位你並不是很熟的人,突然求你幫她一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春香眨著眼,想了一會道:“幫還是不幫,也要看這件事是否為難,若是舉手之勞,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自可以一幫。但若是需費大力氣的,卻要看和對方的親疏關係如何才是。”
“如果是救人一命?”
春香當時沒有想,脫口而出便道:“自是要救”但停頓了一下,春香又道:“這也不是絕對的,能救人一命自是一件好事,但也要看這人值不值得求,而且就算要救人,也要在能自保、能力之內才行。難道是有人慾求娘子。”
子菱勉強一笑,“我不過是隨口一問。”
說實在子菱從未像今日這般感覺到抉擇的艱難,雖剛才和雨珠面對面時,是很堅決地拒絕了對方的求助。但如今心平氣和下來,卻又猶豫不絕,畢竟對於子菱來說尊重人命是她最基本的道德標準。但如今對於人命的尊重和自己複雜身處的複雜環境,這二者碰撞所產生的矛盾,讓她為難了。
說到底雨珠終不是自己身邊的家人。子菱淡然一笑,心裡嘆道: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如春香、秋香,那怕是桃紅,自己也嘗試著答應她們的要求。
這時子菱才發現,其實不知不覺中,她已在身邊畫了一個小圈子,圈子裡的人已被看成她應被重視和關心的人,隨著這些人離圈心越近。被子菱關心並愛護的分量越重。而圈外的人,很不幸,他們在子菱心中不過是認識卻又陌生的人,能幫且行,不能幫也不會愧疚很久,而雨珠對子菱而言,本質不過就是在圈外,不在圈內。
將與雨珠的二次面對面交談在腦海中重放,對方那些前言不搭後語的古怪,難道真是因害怕而顯得一時失常。還有她就算走投無路,也不應該找到自己的名下,還說甚幫她偷逃出府,要知現在她可沒被甚軟禁,還活蹦亂跳地在府裡四處亂竄,若是想要偷離開王家,卻也並非做不到的事。
子菱這個突然萌發的念頭,像春天的草般瘋狂地茂盛起來,這時她冷靜下來,拋開雨珠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件事,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她發現一個很明顯的跡象,雨珠的行為止舉完全不完全像一個正常人的模式,彷彿帶著些瘋狂和偏執的味道。
雨珠,不會得了甚精神上的病,而變得有些神志不清,子菱做出這樣一個不確定的猜想。
之後二天,子菱在家裡養病,而雨珠也沒有來找她,倒是青雪難得來看望了二次子菱,說上了幾句才離開,離她成親的時間越緊,她也越顯得有些緊張,讓子菱難得以嫂子的身份,好生寬慰了她一下,又叮囑了幾句和婆家相處的話,當然其中自有子菱經驗性總結。
因雨珠提到了**,雖對於這件事。子菱是半信半疑,但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念頭,這幾天她還留意觀察了對方一番,發現當初掌燈事件之後,因為銀姐升為一等女使,而空下的二等女使位置,被子菱有心留給老實本份不出挑之人,而這個人正是**。
而之後對於**的印象,始終就如最初的感覺一般,**無論是說話做事完全不出挑,沒有甚何的蛛絲馬跡可以看出她在院裡不安份或是心術不正。
子菱有些為難了,雖說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這種描述完全是理想狀態下的事。到最後子菱只得不露痕跡地將**手裡的事情稍調整了一下,稍遠離自己和四郞。
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