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你家大哥這麼凱,對你真好!像我家那個,連枝鉛筆也不曾送過我。”口吻很是妒恨。
好?
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她乾笑連連,完全不想爆料自己的成長血淚史,當下只有聳聳肩,任由好友羨慕嚷嚷,飛快地塞完午飯。
“我飽了,先上去休息嘍!”不顧抗議,尾音還在口中轉,人已迅速閃出員工餐廳大門,然後——砰!一道悶響,她差點反彈倒地,幸好被一雙大掌給穩穩抓住。
“對、對不起。”嗚……這人是吃了“歐羅肥”哦,否則身體怎會硬得像堵牆?一陣強烈疼痛襲來,知道自己匆忙間不長眼的撞了人,她淚眼汪汪的捂著鼻子,抬頭一看,一個全身曬成古銅色的陽剛猛男映入眼簾。
“嘿,你沒事吧?我可不希望第一天上班就毀損了一名員工。”露出懶洋洋笑容,鍾峰揚高了眉梢。
“沒、沒事。”強忍著痛,搖頭表示沒事。可不知是錯覺還是怎地,她似乎聽到身後的員工餐廳內起了騷動,聲浪一波接一波,越來越大聲。
“總經理,你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冷冷的,一道寒冰似的嗓音從旁斜插進來,凌厲的眼神幾乎要將搭在人家肩上就忘記收回的大掌給刨出血肉來。
“嘿嘿,抱歉、抱歉。”怪了!死人臉幹嘛這麼兇惡?急忙收手高舉,鍾峰嘻皮笑臉,心下卻一陣納悶。
這聲音……這聲音……她絕不會聽錯的!
猛然扭頭往旁一瞧,當那張俊美白皙的臉龐撞入眼底時,李蘊安大受驚嚇,顫抖的手直指著讓她受驚的罪魁禍首,嘴裡“你你你”的結巴了個老半天,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你們認識嗎?”見這狀況,鍾峰饒富興味的搓著下巴笑問。
“鼻血。”不理廢人的問題,李令權皺眉看著她,天外飛來一句。
鼻血?這雙面人跳躍式的思考又跳到哪兒去了?
李蘊安正覺莫名其妙,驀地,猛然發覺捂著鼻子的手心一陣濡溼,攤掌一看,上頭血跡斑斑。還搞不清楚狀況,疑惑瞪視時,又聽他冷冷開口——“總經理,禍是你闖的,‘麻煩’你帶人去止血。”
“咦?我、我還沒吃飯耶。”被苦毒一早上的人有權利要求一頓溫熱約午餐吧?
吃飯?一整個早上只會將公文丟給他處理的廢人,有什麼權利要求吃飯?
眼神一凜,李令權驀地勾笑。“對於我的話,請問總經理有‘問題’嗎?”最好是說有。
“沒有!我沒問題。李特助,你儘管去用餐,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嚇出一身冷汗,鍾峰不由分說,拎著尚在狀況外的女人後衣領,飛快拖著人閃進電梯,自動消失。
沒想到她也在“威鴻”上班。不知擔任什麼職務?無妨,待會上去要人事室調資料就成了。
若有所思地目送二人身影消失,李令權收回心神,逕自轉身入員工餐廳,無視他人竊竊私語的好奇,準備好好的餵飽自己,好有體力迎接下午繁重的工作。
“喂,總經理把你帶去哪兒了?”
“他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你有沒有把鼻血留在人家身上?”
“哈哈!第一次親眼見識到有人看猛男看到流鼻血,真有你的。”
秘書室裡,眾家姑娘圍著額上冒出三條黑線的鼻血女七嘴八舌地揶揄,完全沒有同事愛。
“這裡沒有一個有同情心的人嗎?而且我不是看猛男看到流鼻血,而是撞到流鼻血。”垮著臉,李蘊安一臉的愁雲慘霧,完全沒料到員工餐廳門口的那一幕,早已以野火燎原的速度在公司內傳開了。
“誰管你是看到流鼻血還是撞到流鼻血。”蔡美芳嘿嘿直笑,興致勃勃地追問:“重點是,總經理把你帶到哪兒去,又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