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掛在王牧腰間的月神,歡快的搖晃著。
作為唯一全程目睹且參與者,其實她許多時候搞不太清楚,王牧和這個假扮聖賢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能確認的只是,他們肯定有恩怨。
結緣後,說不定還是情劫呢。
看著後者身上的那層皮囊,緩緩在業火的燃盡下慢慢消失,別說還是頗有幾分震撼的。
尤其是後者眼眸中那份癲狂,與之前聖賢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這偽裝的本事還不是一般的高。
而另一邊,此刻唯二看著這一幕的仙官阡漠也是一臉無語,臉龐甚至還有幾分抽動。
“這兩人…原來是仇敵?”
阡漠感覺荒謬至極。
自己居然被一對仇敵給逼到這個程度…
而且…
“此人竟然能不受業火…”
阡漠眼眸深層的注視著那緩緩現出原身的女子,心中有些驚駭。
這下界果然非同尋常…
“看著情況,原本是仇敵暫時聯手,然後被這女人背刺了?”
阡漠心中吃驚於後者,卻又幾分冷怒。
“此人不僅敢假扮先賢,還敢利用本仙的業火,真是膽大包天…”
他內心冷笑一聲。
只可惜,你們也太不瞭解仙人了。
倒是後者,他眼眸中略有幾分可惜。
靜靜看著,不知不覺竟是有幾分唏噓之意。
被人揹刺的滋味不好受,只是在和仇敵聯手就應該有這個準備。
看,多平靜,顯然心中也是有所準備的。
王牧確實很平靜。
平靜的如風浪過後的大海一樣。
看著縹緲絮迅速靠近。
直至身前。
他面容蒼老,如一潭死水,像是絕望至極的沉默。
“其實我死在你手中很多次了。”王牧忽然說道。
縹緲絮腳步一頓,只是冷笑看了王牧一眼。
王牧說的是實話,遊戲中,自己死在縹緲絮手中其實有很多次。
不然怎麼能對她瞭如指掌呢?
去去問問任何一個玩家,在遊戲中的最後boss面前,得死多少次?
對boss的瞭解,比對自己女朋友還了解。
所以,這是正常的。
只是,在縹緲絮看來,這話像是在求情一樣。
我其實死在你手中很多次,所以你這次就放過我吧?
在縹緲絮聽來,就是這個意思。
狗都不信。
“你這狗東西,居然還會求情。”縹緲絮哈哈大笑。
業火染著她那張足以令人忘記性別的絕世妖顏,癲狂的笑容在此刻盡情宣洩著千年來的不甘與怨念。
“我不用求情。”王牧道,“只是興之所至,道一兩句真心話罷了。”
“你也不用信。”
言罷,王牧輕輕伸出手,招手一覽。
忽的。
只見縹緲絮身上的業火,如被清風拂過,起了幾分波瀾。
隨後,業火宛如被控制,又似嗅到了什麼,盡是自動朝著王牧身上湧去。
“你還真是…”
見狀,縹緲絮冷笑一聲,正欲開口諷刺。
下一秒,她臉色忽然一邊。
只見在業火的沐浴下,王牧身上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息。
他的容顏雖然依舊蒼老,但股股生機卻如泉湧般噴薄而出。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若有若無熟悉的氣息。
“這是…天妖的氣息…”
縹緲絮神念一動,